安心轻松说话的内容和表情完全相反啊,白干小姐。安室透眉尾稍扬。
“你高中修学旅行去的什么地方冲绳北海道还是说国外”
对方似乎对你随感而发的一句感慨上了心,你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呃、都不是,倒不如说,我根本没上过学,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养父唔、工作了。”
“什么”
安室透几乎是听到的下意识就皱起眉头,露出了愤怒又嫌恶的表情。你猜他这会儿脑子里最快出现的应该是儿童福利法、儿童虐待防止法等相关法规,莫名有点想笑。
回忆起刚转生过来的时候,你花了很长时间重塑世界观,而且并不习惯做个小孩子,所以养父才会在闹哄哄的福利机构里一眼看中缩在不起眼角落,用一种冷淡眼神观察着周围的你。
“我是养父在福利机构领养的孩子,而他是组织的情报人员,恰巧需要一个好用的工具。”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次和别人说自己的过去,而且对方的反应很有趣,让你没忍住多倾诉了一些。
“所以你说的工作其实是”
被养父利用小孩子各方面的便利,窃取各种情报。
安室透忽然发现,宛如一捧清水般透彻,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白干小姐,变得有些陌生了。她谈及自己的过去时眼神清亮,轻描淡写地就说出了对常人而言无法触及的阴暗回忆。
没有人能粗神经到这种地步,所以这是她自身的坚强和乐观,她撑过了噩梦般的童年,且没有被它绊住脚步。
望着安室透复杂的神情,你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讲好像有点扮可怜的意思
“虽、虽然我只是个工具人,但养父对我还算不错,他给我一个单独的公寓呢”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室透打断了。
“所以他那个混蛋居然让五岁的小女孩一个人住”
你哽住。
外表是五岁小女孩,但灵魂是成年人啊
你仿佛看到自己在安室透的滤镜下,背后飘着凄惨的雪花,bg是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没什么,真的,我那时候已经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了。”
想着以后你在安室透的印象里就要变成小可怜,而身为前辈的最后一丝倔强将会被按在地上摩擦,你就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只是听见你这话,安室透眉头皱得更深,一双灰蓝的下垂眼似乎有风暴在夜晚的海面翻卷,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压抑着愤怒。
“如果你的养父现在在这里,我当场就能逮”
安室透的话戛然而止,显然是察觉到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而你的问号仿佛要实体化浮现在头顶。
那什么,某卧底先生,你刚刚想说的不会是逮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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