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你在早上六点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趁他们都还睡着的时候,先去把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洗掉。昨晚你因为过于在意睡衣的事情,反而忘了处理换下来的内衣裤了衣服要挂出去晾晒,看不见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不要经他们的手啊
你跟做贼似的悄咪咪打开卧室门,探头看向客厅里。
“早上好,要先吃早饭还是先去洗漱”
诸伏景光围着围裙,从厨房里端着两个碗走出来,瞧见你鬼鬼祟祟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跟你打招呼。
“哗啦。”
是阳台的玻璃滑门被推动的声音,赤井秀一单手拎着空掉的衣篓走进客厅,反手还将滑门带上了。你的思维一片空白,呆滞着把目光投向他的背后,看见自己的内衣裤正接受着朝阳的洗礼。
轰。
你觉得自己的脑内炸开了一朵蘑菇云,毁天灭地,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啊,原来是你的心已经提前死掉了。
“早。”
他路过你的卧室门口,朝你点了下头,发呆中的你这才回过神。
不对,他们都不觉得尴尬,凭什么你要尴尬冷静下来,深呼吸把自己当成一口气包养了三个小白脸的大富婆就行了,没错,这样就可以了。
“啊、早上好,我先去洗漱。”
成功催眠了自己之后,你一改刚才畏畏缩缩的姿态,推开卧室门就大步奔向了浴室。
诸伏景光根本来不及阻止你。
“等一等、里面波本正在”
你打开了浴室门,你冲了进去,你站住不动了。
安室透单穿着一条牛仔裤,湿润的金发全部揽在了脑后,褐色的背肌上还有没擦完的水珠,看样子像是晨练回来刚洗完澡,这会儿正伏在洗漱台前刷牙。
听到开门声,安室透叼着牙刷诧异地回头,你们俩在这狭窄又充满尴尬气氛的空间里无声对视。
不能逃、不能逃,在这里落荒而逃你就输了
“我本来想洗漱的抱歉,不知道你在这里。”
你竭力忽视耳后的热度,用自己目前最镇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然后就打算后撤离开。
许是看出了你色厉内荏,安室透嘴角勾了一下,往旁边站了一点。
怕你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还好心比了个请的手势。
大早上和一个半裸的男人一起洗漱是要干什么啊
虽然他的真的很吸引人虽然他的
你叼着牙刷,努力说服自己如今站在这里,只是因为不想做个怂人,而不是馋他的身子。
洗漱台的镜子将你们俩人的身影都纳了进去,你已经换上了体面的衬衫和包臀裙,一副工薪白领的模样。而身边的男人不但裸着上半身,还不好好穿牛仔裤,拉链才拉到一半,扣子那边完全敞开了。
你趁着安室透低头漱口洗脸,看不到你的这短短几秒,视线不受控制地偏移。你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去看的,你只是想瞄几眼那紧实的腹肌,但它就那么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了你的视野里。
纯灰色内裤,松紧带是白色的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有点手痒,很想伸手拽一下那个厚厚的松紧带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活腻了,想吃日本公安特供牢饭。
安室透擦完脸抬起头,你也恢复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样,目不转睛地和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然而就在你拿起水杯含住漱口水的时候,他突然靠过来,贴在你耳边笑着说。
“白干小姐,盯着我那里不放,在想什么h的事情呢”
“噗”
漱口水混着牙膏沫喷了出来,你被吓到魂都快飞出身体,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剩下的水就如同瀑布一样流下来。
“哈哈哈”
很快就穿好衣服拉上拉链的安室透大笑着离开了浴室。
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安室透耍了。
可恶、早知道就狠狠地拽他内裤边边,给他来个致命打击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你没给安室透半点好脸色,诸伏景光有意当和事佬,但毕竟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看你又看看他,而赤井秀一则是有点喜闻乐见的样子。
中元隆广约见的时间是傍晚六点,你带着诸伏景光赴约,地点是一家私人会所,你们还特地被要求走没有监控的后门。
“选举进行到这个时期,我走到哪里都有记者盯着,只能麻烦一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