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开始的攻击外,伏黑甚尔面对两人的混合双打只一味防守,并没有再出招的意思。
“悟,他在拖延时间。”
“啧,麻烦。”
咒术师们已经在朝这边聚集,五条悟原先打算不声不响就将咒胎解决,可眼下已经打草惊蛇。
一个中年男人快速赶到现场,扫了一眼这一片由于激烈的打斗已经快要沦为废墟的场地,眉头皱起“五条悟,夏油杰,你们是打算背叛整个咒术界吗”
趁着这个机会,伏黑甚尔用锁链挡住了下一道攻击,随即往后跃去,几下便跳到了房顶,居高临下的对中年男人道“任务完成,记得结账。”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笑话,让他一个人对上六眼和那个宝可梦召唤大师想想就不可能赢,闹出大动静让咒术师们及时赶到,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剩下的事情他不会再掺和,正所谓黑市杀手的职业素养。
“我和悟只是恰巧经过这里,然后就发现了这个东西。”穿着制服的黑发青年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指指向正上方的天空,“祓除咒灵是咒术师的职责所在,因此我不是很明白”
收回手走到好友的身侧,夏油杰侧头对着咒术师道“不知道阁下所谓的背叛咒术界是什么意思”
关于代行者的任务,高层是瞒着高专进行的,按理来说,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确对这个计划一无所知。
但是既然这两人在如此巧合的时间出现在这里,若说他们完全不知情,高层是不相信的。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杰。”五条悟摘下了眼罩,那双瑰丽的蓝色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帐中也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他屈起手指放在嘴边,俨然是要发动术士的动作。
见状,中年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大声呵斥道“对咒胎和帐出手一律当背叛者处理,你的学生还有高专的其他人都会被你牵连”
毫不犹豫的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高层的目的就这样赤裸裸的在两人的眼前摊开。
“不要冲动。”夏油杰伸手放在五条悟的肩膀上,最佳的出手时机已经过去,此时再行动得不偿失。
若他们在仍不知高层目的的情况下碰巧祓除了咒胎,就算心底有再多不满,高层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可高层的行事如此光明正大,直接告诉了两人咒胎是自己人,局势也在顷刻间反转,束手束脚的人变成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几年前的那次营救让夏油杰明白了对于整个咒术界,或者说对于高层而言,代行者意味着什么。
虽然只见过一眼,但那个奇异的装置夏油杰永远不会忘记抽取代行者的绝望与其他负面的情感,再将其转化为咒力,而转化而来的咒力可以供任何一位咒术师使用。
那些咒力被储存在特质的咒具里,高层基本人手不止一个这样的咒具。
东京的代行者是所有绝望的聚合体,也是高层那些咒术师们永不干涸的力量源泉。同时,这也是咒术界帮助代行者们稳定情绪的心理状态的方法。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抽取绝望的装置,东京的每任代行者甚至没办法撑两年,那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延长了代行者的性命。
因此,东京历任代行者对咒术界的高层都无比依赖,言听计从。
五条悟虽然强大,但面对携带着特质咒具的咒术师却也不一定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因为代行者这个充电宝的存在,高层与五条悟一派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几年前,野心愈发膨胀的几位高层竟然将手伸到了横滨,将刚刚成为代行者不久的野泽佑以援助的名义骗了过来,可惜并不算精妙的计策被对方识破,让对方反将一军。
那也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对咒术界的第一次反抗,虽然野泽佑为他们抹去了痕迹,可高层仍然怀疑他们参与了营救。
毕竟,异能力者们可没那么了解那些五花八门眼花缭乱的术式,亦不知怎样立下束缚。
有内鬼接应,野泽佑才能如此顺利的被营救。
高层们第一次踢到了铁板,事件的最后,东京的政府和横滨的异能特务科皆出面调停。
野泽佑全身而退,而咒术界的高层近年来也没有再尝试插手横滨异能力者的事务。
就连夏油杰也由衷的觉得东京的代行者就是大倒霉蛋,大冤种,不仅成为了绝望的容器,还要被咒术界当充电宝使用。
高层当然不接受断电,对于新的充电宝,他们势在必得。
即使咒术师们表面上都离开了,可两位高专的教师都能隐隐感受到是不是投注在他们身上的,隐秘的视线。
显然,高层很不放心他们两个不安定分子,仍在监视他们。
坐在台阶上,夏油杰侧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