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铁锈味在口腔里扩散开。然后他感觉到夏目真澄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像是抚摸一样,轻轻舔舐着他的伤口。
夏目真澄起身,托着他的下颚“听话,把嘴张开。”
萩原研二舌头探出。
夏目真澄咬破自己的食指,沾了点他的血,在舌面上画了两笔。柔软的舌尖被捉住,冰凉的指尖与温暖濡湿的舌面接触,让萩原研二下意识想缩回舌尖,但他强迫自己停在原地。
“好了。”
现在没有镜子,萩原研二看不见舌头上到底被画了个什么样的法阵,但夏目真澄能很清楚的看到,萩原研二的舌头上有一个清晰的云朵的图案。
因为一些原因,夏目真澄示云朵的图案为自己的标记。她端详着自己的画作,突然萌生出一种给萩原研二打上自己烙印的错觉。
“这个阵法过几日会自己消除,所以你放心,只要这几天你别太放肆的吐舌头,其他人不会发现的。”
萩原研二“我知道了。”
在临走前,夏目真澄也给萩原研二那边做了点伪装,这才离开。
萩原研二没问夏目真澄这么做的理由,她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在。
吉冈妻女所住的医院就在东京,距离警视厅警校并不算远。夏目真澄拜托三筱扛着她和萩原研二过去。走空中路线,自然快了不少,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
两人找了个隐蔽地方降落,走进医院,名取周一之前就告诉了夏目真澄房间号,是在304。
走到304门口,名取周一的式神柊正守在外面。
的场静司用了点人脉,让吉冈夫人和女儿住在同一间病房里,而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在,这极大的方便了夏目真澄。
“真澄大人,主人等你很久了。”
柊替两人拉开房门,名取周一原先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听到柊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对夏目真澄打招呼。
“真澄,你来了。”
“嗯,”夏目真澄简单打过招呼,介绍了一下萩原研二,便把目光凝到躺在床上的吉冈夫人的身上,“情况比我预想中的还要糟糕啊。”
名取周一跟随她的视线,一起看着床上的人“昨天还没有这样,这只是几小时内,突然就恶化了。”
病床上吉冈夫人和女儿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跟身下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两人唇色发青紫色,指尖同嘴唇一样,均泛着不正常的颜色。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臭味弥漫在房间里。
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如果不是这两具身体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恐怕任何一人看到她们,都会认为这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也真是为难你了。”夏目真澄说。
名取周一为了放置有人来杀害吉冈妻女必须时刻留在房间内,而房间内又一直充盈着刺鼻的味道。就算可以开窗户,也不会太好受。
名取周一笑着说“没事,为了真澄,这种程度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且平时我拍戏,也会遇到条件艰苦的时候,所以没事的,不用担心我道谢的话,之后再说也不迟,现在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夏目真澄点头,她拉过萩原研二,一起坐在床边的两把椅子上。
“那我们现在就准备沉入她们的梦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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