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点怪,这句话说的怎么有点像铲屎官在捡到新的流浪猫后回家小心翼翼试探原住民反应一样。
但是我却没有想的这么多,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哑,“喜欢。”
听到我的回答后青年眼中的笑意更浓,“那几天后在下便将股宗接回本家。”
你小子,之前说的还是等猫康复后,现在就变成了几天后。
我鄙视地看着这个陷入了即将要有两只猫的喜悦的铲屎官,非常想敲敲我这个呆瓜脑袋。
醒醒啊铲屎官都要带二宝回来争宠了
不对,我又不是猫
突然陷入了诡异的羞耻旋涡中的我没有注意到时光的飞速流逝,等我回过神时周身的景色早已变换。
那棵异常的樱树已经腐朽,粗壮的树干也从中间被砍断,原本盛开着妖艳樱花的树枝坠落在肮脏的土地上。干净整洁的鹅卵石小路也几乎被沙土所覆盖,欣欣向荣的庭院也成为了杂草的天堂。
我与青年一起下棋的回廊染上了奇怪的深黑色污渍,交叠在污渍上的是一道道杂乱的刀痕。
不难想象在这座庭院中曾经发生了什么。
心脏处传来空洞的疼痛,密密麻麻的痛感让我不自觉抬起了手。心口处的衣物被揪起了折痕,冰凉的水迹在没有注意到时已经布满了脸颊。
我下意识冲向了某个方向,虽然是我不曾去过的地方但是我却知道那是青年的院子。
就在我曾经居住着的小阁的旁边。
那里是破损最严重的地方,感觉整座宅院所受到的破坏加起来都没有这里严重。
院子中央的大片干涸血迹让我不自觉颤抖了起来,我仿佛看见了青年在这里被刀剑刺入心脏。雪白的刀尖上是鲜红的血,青年的白色狩衣也被红色染透了。
我是和他说过比起白色狩衣,他穿红色浴衣更加好看,但是我并不想看见这样的红衣。
我带着怨恨与杀意愤怒的看向拿着刀的人,但是却看见了最不应该出现在青年身后的人。
那只猫又妖怪,名为股宗。
我睁大了双眼,眼前的景象从血色变成了苍白,让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夏花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如何”家入硝子疲惫的脸探入了我的视野,但是我没有及时的做出反应。我的好友明显已经十分疲倦,但她还是伸出了手温柔地附上我的额头,熟悉的温暖咒力从我们接触的地方蔓延到整个身躯,“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但是我并不想睡,因为我的眼前仿佛还是那片血色,现在我只想和人说话确定那只是我的一场梦。
于是我拉住了家入硝子准备收回的手掌,少女温暖干燥的体温让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我昏迷了多久”
我的嗓音十分沙哑,但是却让我再度陷入回忆。
因为这声音与梦中的我的声音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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