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在六年前,他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出去旅行,偶然误入了一个地方,听到了一个小孩子大叫着这个名字。
但他已经完全记不清当时发生的事情了,甚至有没有过这样的一个经历都不太保证,只能留下一个模糊的记忆,似乎有这么个事儿。
甚至如果不是贝尔摩德突然提起,他都无法回忆起,自己的记忆中本该有过这么一段模糊的经历。
指不定,那只是他旅行的时候太累而出现的幻觉罢了。
安室透摇摇头,装作从未听过。
“没,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肯定是那个小子乱叫的,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妖精。”基安蒂搭话,但又确实如此。
“没有哦,我和波本,他就没有起这样的名字吧。”
“确实呢,逃过一劫。”
“如果想要的话也可以哦,千面妖精和香蕉妖精。”弗兰很愿意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安室透很意外,“她是前面妖精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我是香蕉”
“嗯随便说的。”弗兰回答道。
行吧,本来也没指望他会答出什么东西来。
但安室透看了一眼正在玩掌机的弗兰,突然在想,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个叫着凤梨妖精的小孩,会不会就是他。
可按照他的履历来看,那个时候的他并不在日本。
兴许只是他想错了。
安室透摇摇头,开车离去。
回到基地,贝尔摩德便离开了,只有安室透继续负责带孩子。
但意外地,弗兰跟着安室透回去的时候,他的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
那人看到安室透回来,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呦,波本。”那人的语气算得上轻快,看起来跟安室透很熟悉。
这让弗兰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而同时,诸伏景光也注意到了弗兰。
那个跟在安室透身边矮矮的孩子,应当就是之前好友说过的,给他留下了奇怪青蛙贴纸的那个孩子。
在那件事之后,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就联系了自己在组织里的好友,也同样是卧底的诸伏景光,探讨青蛙贴纸的来源。
但遗憾地是,他们没能在警方的资料库,找到任何和青蛙有关的线索。
这很可能只是个孩子的玩闹剧。
他们都这样想,毕竟再怎么聪明的,也拦不住那只是个孩子。
只是安室透的直觉让他不能就这样把这件事当个玩笑糊弄过去。
他希望从中知道葫芦绿薄荷酒到底想向他传递什么信息,无论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
于是等到诸伏景光做完他手头的任务回来,他便打算来亲自会会这个孩子。
他们在组织里其实很少互相交流,毕竟大家的身份敏感,联系太多,总会让人产生怀疑,只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半生不熟的关系。
偶尔聊起来也不会太过突兀,但在外人的眼里都算不上太熟。
他们很擅长去在组织里的人面前去拿捏这样的关系。
但当弗兰抬头和诸伏景光对上视线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当然,弗兰没有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