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五条悟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儿没法谈。”
夜蛾正道非常惊讶。以春日遥的性格,哪怕丧失了过往的记忆,也绝不可能信口开河。而五条悟的性格虽然恶劣,但也并非刚愎自用之辈。在自己的同伴明确提出有更优解决方案的前提下断然回绝,更是从所未有的事情。
“那么不妨就在这里回答我之前提出的疑问,我究竟有什么问题,值得当代最强小心翼翼地拿我当囚犯那样捆上锁链又关在隔绝人烟的地方”春日遥仰起头问。
“因为你太弱了。”五条悟几乎是一板一眼地说,“这么下去直面这只特级会死。”
“就为了这种理由”春日遥简直要气得笑出来,“那你自己呢非要一个人把这件事扛下来以五条家主的名义独自承担为了保护东京而将领域作用于五千人的罪责当着你的同伴、师长和说这样的话,你的嘴是刀子做的么这是你一定要成为老师然后能示范给自己学生看的东西吗”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门,春日遥的瞳孔深处好像结了一层薄冰,而五条悟从来湛蓝如晴空的眼底深不见底。
终于,五条悟冷冷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五分钟。”他简洁地说,“我只留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门,五分钟后不管你有没有解决那家伙,我都会发动领域。从现在开始计时。”
五条悟的手指绕到春日遥脖颈后侧,随手一抹,那条春日遥费尽心思也无法取下的项链瞬间门脱落。他又从伊地知手中接过伞包,弯下腰,给春日遥系好
“你要知道的那些事,等你回来,我会讲给你听。”
“少给我立fg了。”春日遥说,“这么说吧,我要是回不来”
她捧住五条悟的下颌,嘴唇碰在他在晨雾中凝结了细小水珠的睫毛上,短暂又温柔地亲吻过他的额头和眼睛。随后,春日遥退后几步,从机械和术式结合而成的鸟翼边缘仰面坠入稀薄的雾气里,在背后偶尔扫过的射光光线里,女孩年轻的脸颊两侧有些细细的绒毛,短短的发丝则在凛冽的海风中飞舞起来。
“我要是回不来就允许你改嫁”
五条悟镇定自若地、像喜欢沿着格子线走路的小学生那样踩着咒骸骨鸟的脊背,慢悠悠地走回自己老师和后辈的身边。
“悟,你脸红了啊。”夜蛾正道说。
“虽然看着像是玩弄女孩子真心的坏男人,但意外展现出了纯情少男的品质。”七海建人以加班社畜的平静面容一针见血地评价。
“喂毕竟是被可爱的女朋友亲了。”五条悟满脸理直气壮。“不过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的大叔和社畜没办法理解也很正常啊。”
“那当着老师和后辈的面就说自己可爱女朋友弱得会死掉的男人不是糟糕得应该下地狱了么”对于五条悟说话方式已经习惯的老师随口吐槽回去。“还有囚禁和锁链是怎么回事这已经完全涉及违反犯罪了吧”
五条悟没有回答。
夜蛾正道看向专注地凝视下方动态的学生,下落数秒后,春日遥背后绽开了一朵小小的伞花,为她缓冲下落的加速度。
章鱼形咒灵的敏锐度非常高,任何形式的接近都会被攻击,所以夜蛾正道的咒骸骨鸟还盘旋在离海面数百米的空中,而这个高度差不多就是跳伞的最低极限安全距离了。
“遥的新术式是什么”夜蛾正道问。对咒术高专的师长同窗而言,春日遥没有自己的术式这件事算不得什么秘密。“没有缘由就拒绝她踏上战场的选择可不是你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