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自己在何夏夏她们两个之中选择何夏夏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说这话的资格。等了片刻,秦月也没提起他生日,想来是真的不准备为他过了。傅城垂着眼眸,慢慢后退了两步,低声说“知道了。”
秦月搞不懂他有什么可失落的,也没想搞懂。
“那我走了,谢谢你把车子送来给我。”说完,她就要去关车门。
等等傅城的大手扣住车门,颀长的身子又靠了过来,弯腰垂头目光紧锁着她。秦月歪了歪脑袋,漂亮的面孔带着不解,一双剪水瞳孔漆黑澄澈。
傅城恍然地想,他好像已经很多年都没这样好好地看过秦月了。她比之前更加漂亮,像是有魔力,不然为何他移不开眼睛。“你和靳闻则是认真的”
秦月懒得和他讲自己的私生活,冷漠道“那是我的事。”
傅城却执意问出个结果来“他对你好吗”
秦月心里叹了口气,扬起个灿烂的笑脸“当然好,我今天还是开着他的车子去拍戏的呢,他现在还在家里给我做饭。
傅城的俊脸一下子比纸还要白,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似的,呼吸不稳。
秦月握着他的手腕,给他的手推开,“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拐弯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傅城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她一脚油门出弯,把他彻底甩在了身后。
晚上七点,她开着靳闻则的黑色迈巴赫,到了明镜公馆楼下。昨天下雨,天又黑,她没打量车里面。今天短暂地放了晴,她注意到车后座放着一袋子药。
拿过来一看,都是感冒药。
“这人,自己烧得那么厉害,还把药给落在车上了”秦月无奈地嘟嚷,下车的时候,把药也给拿上了。
“叮咚,叮咚。”她刚摁响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触及到靳闻则冷白的俊美面庞,她照例惊艳了下,目光下移,见他今天穿了件褐色的格子围裙,带子绕到腰后松松地系着。
围裙里面,他穿的是白t,下半身深蓝色的牛仔短裤和她是一样的搭配。他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这么一穿,干净得好像大学生。
“喵”暴君仰着脑袋,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灼灼地盯着秦月手上的塑料袋。
“过来了。”靳闻则率先开口,声音比昨天晚上透亮了许多。
嗯,打扰了。秦月走进来,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右手是她在小区楼下买的水果,左手是他落在车上的拿袋子药。
“我顺手帮你带上来了。”她抬了抬右手的袋子,正好躲过了飞扑的暴君。
“暴君。”靳闻则警告地叫了它一声。
“喵。”它心虚地趴下了。
男人抬起一只手,把她两只手的东西都接过去,目光触及到那些感冒药,欲言又止。怎么了吗秦月问。
“没有,谢谢。”靳闻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打开旁边的鞋柜,秦月一眼就看到里面那双粉色的新拖鞋,是她的尺码。
“你穿这个吧,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盛菜。”“好。”秦月点点头,把拖鞋掌出来,穿上,正正好好。
靳闻则拎着东西往厨房走,秦月暗暗感慨了句果然是衣架子,这么土的围裙也能穿得很好看。暴君照例嗅了嗅她,在她的脚踝上蹭了蹭去。
秦月展颜一笑,把它给抱起来,小声问大鸡腿,你爸爸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承担起这个家的重任啊
花猫喵了一声,调皮地伸爪子来抓她的头发,逗得她哈哈笑。
厨房里忙碌的靳闻则听到笑声,侧头看了一眼,隔着玻璃门,只能看到她穿过客厅,往沙发那边走。
空旷的房子里,因有她在,多了人间烟火气息。十分钟后,靳闻则通知她开饭了。她洗了手过来一看,震惊地“哇”了一声。
这也太丰盛了吧他家餐厅放着的是六人桌,此刻桌子上摆了满满当当的菜,她数了下,竟然有十六个
上辈子过年的时候,她妈妈最多也才做六个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