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点头,乖乖坐下,接过了他递来的筷子。
早饭很丰盛,有亲自打的豆浆,还有小笼包、煎饺、香酥的小饼、清粥以及几个清爽的小菜。秦月吃了几口,幸福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有这样一个会做饭的男人在家里,她得享多少口福啊,呜呜。
“慢点,不够厨房还有。”靳闻则停下喝粥,同她说。
刚出笼的包子很烫,秦月夹着递到嘴边,噘着嘴吹了吹。
“知道的,这些就够啦。”咬了一口包子,咸鲜美味,汁水丰沛,她闭上嘴,心满意足地咀嚼着。“太好吃啦”咽下去以后,还不忘夸奖他一番。
他笑笑,垂下的眸子弯了弯。
一顿丰盛的饭吃完,靳闻则起身收拾桌子,秦月就窝在沙发上看手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是一家人”群里,消息已经有上百条了。
另外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秦月搞明白了靳家如今是什么情况。
虽然还没进入到破产清算那一步,但是因为微博和短视频平台相继爆出企业的巨大丑闻,上了两榜热搜,加上资金链断裂,无法挽救,破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何夏夏还在群里分享了一个视频,秦月点进去简单看了下,是股民在靳氏的大楼前面吵着要他们还钱。
最新的消息,是何夏夏在问姐姐一直没出现,是不是还没起呢。
秦月回了个起了。
何夏夏的心理素质着实不错,昨天闹到那样不欢而散,现在还能姐姐长姐姐短的。姐姐,靳家的事你不要太焦虑太难过哦,这也没办法,你和姐夫两个人好好的就行。
秦月我没什么可焦虑的。
本来他们就没从靳氏得到过什么。
何文强也出现,发了张图片。
照片上是个陌生的男人,看着和靳闻则年纪差不多,长相很英俊,一身西装革履,肩背挺拔,满是商业精英范儿。
秦月正疑惑这人是谁,他主动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到贺闯,我立刻感觉自己老了。
何夏夏忙说爸爸才不老呢。
何文强人家可是和秦月的老公一个年纪,比我小了二十多岁。
何夏夏他可真是年轻有为啊,长得也很帅。
秦月往上翻了翻,盯着照片想,这就是原书里英年早逝的反派贺闯和她想象中长得不怎么像。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放下手机抬头,目光落在靳闻则脸上。
高烧了一晚,他的棱角分明的面颊,几乎没怎么恢复血色,神情倒是和往常无异了。“让你一个病号忙来忙去,我好过意不去。”秦月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这边来。靳闻则坐在她身边,勾了勾唇“你昨晚已经忙过了。”他看着她,郑重地表示“谢谢你。”
秦月连连摆手“你这样我更不好意思。我照顾你,你做饭,咱们扯平了。”靳闻则不置可否地笑笑,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姿态矜贵。“你要和我说的事是什么”秦月问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病吗,”靳闻则云淡风轻地说,从小就这样了。二十年前医疗条件没现在这么好,无缘无故发烧,完全查不出病因。
后来呢她追问。
“后来发现,是天生的基因缺陷,退烧药治标不治本,用多了以后,开始出现抗药性,后面就是严重的过敏。他说得很平静,可是秦月却觉得每个字都那么触目惊心。
客厅里的药箱,他常年苍白的肌肤,清瘦的身材,二十四小时开着的新风系统每一样都是最好的证明。
她的心神不自觉被他牵动“那你每次高烧,就只能靠硬扛”
嗯,等自身的免疫系统调解完毕,就会退烧了。这个病还有其他的症状吗或者后遗症“都是高烧的并发症,烧退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