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而轻狂,甚至有点儿离经叛道。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他仿佛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丝毫没有感觉为难或者尴尬。
那人慢条斯理地看向站在讲台上的温菱。停留的时间有点长,看得温菱眉头一紧。
那目光说不上让人难为情,但总归有点局促。
板面上头写着几个字,邵南泽轻轻挑眉“法学一班”
随即笑晒,“走错教室了。”
原来他是在漫不经心的看向板面。
温菱长吁一口气。
邵南泽长腿一伸,长手一掩,门又再度被阖上,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一瞬却像一枚石头被投向了波心,底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方才只是男同学因为温菱而躁动。
此时,女同学们也不淡定了,纷纷打听“刚那人是谁我入学这么多天怎么就没见到这么好看的”
“长得好帅,简直惊为天人。”
因着军训,所有男生的头发都剪短了,因此a大一直有开学初以男生头发长短看年级的传统。
可那人明明剃着板寸,仍然剑眉星目,鬓若云裁。脸上线条明利,眉眼像层叠的山峦,下颚线优越得刀刻一般,骨线优渥得让人既羡慕又嫉妒。
温菱转过头,继续自己的演讲,心里却陡然感觉到不平静了。
刚刚只觉得天气干燥,现在却感觉到热气翻滚。
空气粘腻,好像连放在讲台上的手指都出了汗。
手肘间碰到讲台的地方黏糊糊的。
还有还有什么呢。
脑海里仿佛只留下了那声很轻很淡的嗤笑声,还有那人挑起的眉眼,不羁的嘴角。
温菱随意不评论别人,可他长得是真好看,男生女生都觉得帅气隽逸的那种好看,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肆邪。
温菱讲完自我介绍走下台。
她是记得他的。
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认得她呢
他会吗
记忆倒回从前,仿佛她还埋首在高中课桌层层叠叠的书堆里,再抬起头,斜着看过去。
目光余角四十五度角的位置,窗边恰好有人走过。
白色运动服像是晦暗深海里唯一的光点。
穿运动服的男生不动声色从窗边走过,肩膀宽阔挺拔,眉眼是少见的好看。
他穿衣服和别人不一样,同样都是运动服,总能穿出散漫的邪肆感,手指纤长,扇骨和白玉般,只拢开五指,就能罩住一整个篮球。
经过时,他甚至漫不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支撑着球。
篮球在他指尖肆意旋转,嘴边偏偏还要勾勒出一抹邪气笑意。
班里有同学扯了窗帘,小声嘀咕“不是吧,都临近高考了,还有人出去打球”
“谁啊”
“好像是理科班的邵南泽。”
“有啥办法,理科第一,谁都拉不下他。”
“真就狂呗”
纷飞的思绪忽然被人打断,孙萌萌从身后冒出头来,拍了拍温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