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手机又震动起来。
温菱瞥过眼,其他人忙着选购,没人在意她的小动作,这才侧过身,摁了接听。那头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温菱眼睛眨了眨,小心翼翼地喂了声。邵南泽的声音依旧懒懒散散的温菱嗯。
他在那头似乎是笑了,勾着唇的,气音一点点弥漫,烧得温菱耳朵发红,鼓膜咚咚作响。在哪呢
澳城。
四周人声吵杂,她只有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才能清晰听见他的声音,隔着人山人海,却仿佛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还有她自己的心跳。
又安静了几秒,邵南泽扯开衬衫纽扣,仍旧是漫不经心,又比平时多了点随意松散。“去澳城做什么”
温菱没来得及回答,仿佛有人在后头喊她的名字。
她吓得一激灵转过头,看见周凯楠走过来,拍她的肩膀温菱,老婆饼你买吗温菱把电话拿开,用手捂着话筒的位置“什么”你买不买老婆
饼等会儿吧”温菱轻轻咳了咳,“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索性推开门,清脆的风铃声后,街道上有汽车开过去的轰隆声。邵南泽那边很久都没说话,温菱看了眼屏幕,通话还在继续中。她又喂了声,邵南泽。
“刚刚那是谁”那头的声线醇厚疏懒,仿佛还带着别的意味。周凯楠,我们到澳城参加交流研讨。邵南泽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喉间咕哝一声“又是辩论队的活动”
“嗯。”温菱顿了顿,你喝酒了
手上的冰啤酒见底,邵南泽用手压了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丢到垃圾桶里。他低低嗯了声。
大白天的,也喝酒吗“写法律意见书,找点思路。”
温菱笑了笑,早听说有同学考试前带二锅头去图书馆喝,说是微醺状态会激发灵感,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做。
她轻柔地笑“那你少喝点,别醉了。”
邵南泽的声音沙沙的,喝了酒后有点暗哑“没醉。”
温菱还以为他喝醉了乱打电话,没醉打给她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洪珏已经走出门口来寻她。
温菱生怕被人发现,匆忙说“我这边有事,先挂了啊。”也不等那边说什么,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邵南泽胸口闷闷的,看着手机不发一言。
这还是第一次被姑娘挂电话。他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啪地打开,又灌一口。
这几天邵南泽独自一人在公寓里没日没夜地赶意见书,猛然想起好久没她的消息,刷了她的朋友圈,他从手机里发了张类似的图片,没想到都没能得她青眼。
邵南泽又想起陈明昕说的温菱有喜欢的人,胸口就更堵了。
挂完电话后,洪珏机灵地看着温菱“和谁讲电话啊,神神秘秘的。”“没什么。”她心虚地换了话题,你们都买好了吗“买好,就差你了。”
忙里忙慌买完特产,一群人又赶着搭飞机回帝都。
在飞机上时,温菱带着耳机,俯瞰云海,那时的她还没意识到,有一场小风暴正在隐隐酝酿,随时准备发酵。
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