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车子呢
“他是有很多资产,后来听说又陆陆续续卖掉了,还说公司亏了好大一笔钱。”女人垂下头,“我实在不清楚。”
案件到了温菱手里,她只能着手自己费时费力调查,意外地发现男方故意隐匿资产,做大公司亏空,除了本地之外,还涉及了外地好几处公司和房产。
材料递交到法院,男方顿时被惹怒了。
傍晚温菱接到了当事人刘燕君的电话,在那边弱弱地问她能不能去医院一趟。温菱再多问一句,当事人才说她被男方给打了。
两个人虽然闹不和,但女方仍旧住在家里,男方拿了案件证据材料,一个不爽上门吵架,推操间情绪激动,把她给揍了。
这些都是她在那头哭着说的,但电话里说不清楚,具体情况还是得去医院才知道。
夜里起了风,刮得异常猛烈,冷飕飕的,温菱裹着羊绒外套,拿起包,匆匆忙忙往医院赶过去。急诊室外,当事人的样子委实有些狼狈,外头裹着匆忙套上的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珊瑚绒睡衣,睡衣的领子翻出来,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嘴角也破了,手掌包了厚厚的纱布,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她本来在和护士说话,一看到温菱过来,眼泪就像泄了洪一样,扑簌簌流下来。温菱盯着看了好一会“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刘燕君哭着说“本来我要躺下休息的,谁知他突然回来,问我那些证据是哪儿来的,说着说着就说我休想打他那些财产的主意,大不了闹个一拍两散,鸡飞蛋打。我们争执起来,他推了我一把,又打了我一巴掌
“手呢,怎么造成的”
有个玻璃杯碎了,我手撑在地上恰好碰到。不用说,都能想象得出有多疼。
基于一个律师的敏锐度,温菱立刻拿起手机报警“要赶紧拿到出警记录和立案材料,还有马上安排验伤。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燕君眼里闪过几分惊惧和慌乱,想到男人的威胁,忍不住按住温菱,嘴唇抖了抖温律师,他答应给我二十万补偿金,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温菱坐下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这是你应得的权利,况且他打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女人看着据理力争的律师,忍不住捂脸痛苦,双肩抖得
筛糠一样。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无助而难过。
温菱笃定“他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
话音未落,外头忽而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护士跟着一个彪型大汉走进来,念叨着“病人需要休息,你不能就这么闯进去。
一个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经走到病床前,定定看着温菱“你就是刘燕君请来的律师”
温菱仰起头“我就是。”
男人喝了酒,身上好大一股酒气,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说话中气十足。他挺着大肚子,鄙夷地看着面前弱小的女性。
小姑娘家的,你管别人家务事做什么温菱一脸平静“有什么事留着跟法官说吧。”你这真是别给脸不要脸了男人抬起手,顷刻间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将落未落之际,急诊室旁边的帘子被人一把扯过,一个矫捷身影大踏步走出来,反向拽着男人的胳膊,把人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