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起身准备回去,县医院很老旧,连地上铺的瓷砖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
她用脚踩着菱形格子,不知道踩到第几格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一双手从屋子里伸出来,把她往里拉。
温菱吓了一跳,想开口喊人,嘴巴被捂住。她慌了神,张嘴想咬那双捂着自己的手时,那人在她身后低低说了声“嘘,是我。”
邵南泽把门关上,看她脸色被吓得苍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被吓到了”
温菱这才缓过神来,想尖叫的声音凝在喉间,哽住了。邵南泽轻揉着她掌心不是故意的,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她听懂了,低低地嗯一声。
下一秒,他倾身过来把她整个人抱住,抱得又用力又紧实,像是怕她会随时飞走一样。他力气大,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眨了眨眼,说为什么要抱我
邵南泽下巴抵着她肩膀上凹下去的颈窝,过了会又侧了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她赶着过来,风尘仆仆的,头上身上沾了沙,不会有多好闻。
温菱伸手去推,没推得动,他像座山一样,把她层层包围,不管不顾地缠上来,声音也缠得紧。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邵南泽一时忘情,声音里有难掩的欣喜。他们都几天没见了,又不能电话联系,他快要疯了,想她想的。
他下巴处长了胡子,好几天没刮,温菱被他磨蹭着,扎得脖颈生疼,红了一片。她说“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来办案件。”
他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特意跋山涉水,但还是感到餍足。
“要过来几天”可惜他有公务在身,不能陪她,而且这地方的环境很差,邵南泽怕她受苦。还不知道。
他开口“县里有家大酒店,那里稍微好一点”“我就定的那家。”
邵南泽不能告诉她自己住在哪里,他缠着她“可惜我不能去找你。”
温菱没法抵挡这样的邵南泽,她睫毛轻颤刚刚我听见有人在讨论席锦,她受伤了吗邵南泽又去拉她的手,细细磋磨,怎么也揉捏不够。“早上在山上滑倒,脚踝的骨头都快露出来。”你背她下山
邵南泽把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穿过脖颈搂着她的肩,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她一缕头发。
“我发现提醒了句,人是陆子昂背下山的。”
他忽而想到什么,伸手捏了捏她鼻尖,你是不是吃醋了温菱抿着唇“没有。”
邵南泽低头看她片刻,笑起来没有就没有吧。小姑娘脸皮薄,嘴硬,可心软啊。
他磨着她,指腹在她指间轻轻勾缠。
“我几天没阖眼了,你能陪我在这躺十五分钟吗”
时间不多,等会儿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席锦可能得送去市里的医院。他拉着她来到床边,两人平躺在床上,他从后面环着她的腰。热气喷薄在她脖间,温菱有些脸热,想说点什么,没多久听见他在背后匀停的呼吸声。
温菱趁他睡着,悄悄侧过身,凝息去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