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祁盛骑着山地车经过,蓝白色校服宛如邻家少年般,经过她身边时,他也没有停留,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小巷转角。
江萝沉了一口气,“祁”都喊出口了,剩下的那个字却被她生硬地咽了回去。
算了。
转角处,祁盛猛地按下了刹车,有点不爽。
跟他开个口,就这么难
煤球胖子都问了,就是不问他。
不问拉倒。
祁盛蹬踩着踏板,不爽地骑远了。
晚上,江萝看到孟纤纤在群里发的最新消息,说表演时需要穿大码鲜艳的篮球衫,款式颜色都不限,但一定要宽松,看起来嘻哈有范儿。
江萝可没有这种类型的篮球衫,只有几件保守单调的运动t恤。
无可奈何,她只好出了门,沿着走过几千几万遍的路线,穿过小巷,来到了祁家大宅。夜色里,大
宅带着一股子历史久远的庄重和肃穆感。江萝蹑手蹑脚宛如做贼般、来到后院,哈士奇察觉到动静,嗷呜嗷呜地大叫着,欢脱地蹦趾了过
来,隔着花园铁栏杆,疯狂地摆尾巴。
不要叫,公主,嘘不要叫快sit哈士奇似乎不长教训,又把脑袋伸出了铁栏杆。
别钻啦你又想卡住你的蠢大头吗江萝将它肥肥的大脑袋推了回去。嗷呜嗷呜。哈士奇发出狼嚎声。
不要叫嘘再叫我走啦
江萝转身想溜,跑了两步,却听咔哒一声,祁盛推开了落地玻璃门,出现在了廊台边“看到你了。
小姑娘硬着头皮转过身,咧开一抹难看的微笑祁盛。
暖黄的花园灯下,少年穿了件单薄的米白色居家衫,身上那股子凌厉的感觉消失了,轮廓似乎也温柔了很多。
有事他语气就带了点不爽。
没、没事啊。
没事又来做贼。
谁做贼了,我来看公主不行吗。
哈士奇一见主人出来,立刻乖乖地蹲坐了下来,吐着大舌头,哈着气。江萝蹲了下来,将手伸进栏杆里,摸着公主的狗头“原来你会坐下呀。”
“到底有什么事,我要睡觉了。”
我就江萝用肚子发音,含含糊糊地说,
就来问问你有没有篮球衫啊。
什么
。她说的更加含糊。
祁盛走下廊台,来到小姑娘身边说人话。
就想问你借一件衣服嘛,他们说跳舞要穿大码的篮球衫,我想着男生的正好合适,如果去买,也是要买男生的,但我只能穿一次就有点浪费,不好开口跟我爸要钱,我最近花了好多钱哦。
她低着头,嘟嘟哝哝地说着,虽然还是很含糊,但祁盛倒是听明白了。
怎么不去找胖子他们借
球是借胖子的嘛,不好多借了。
那煤球呢还有阿飞、菊花、猴子他们怎么不都去问一遍。
“嗯嗯。”
祁盛冷淡地睨她一眼,转身离开等你进化成人类了,再来找我交流。
江萝连忙抓住他的衣角,哼哼唧唧地跟只蚊子似的如果是男生的衣服,我只想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