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想要一个新妈妈的心愿,跟爸爸说了吗”
江萝看着陆缦枝那双漂亮的美眸,也没想到她对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只当是闲聊,对她说道“说了啊,我天天都在说,叫他快去找个老婆。只是,我爸这人有那么点儿怎么形容呢”
她的食指和拇指合在一起,比了比,有那么点儿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如果是凑合过日子,他宁可一个人带着我,也绝对不将就,你能理解吗。
陆缦枝嘴角绽开一颗清甜的酒窝我懂的。
是啊,她的猛哥当然是这样的人,生活永远不会击败他。浪漫,至死不渝。
他永远爱笑,曾在她最晦暗的时光里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快乐。
那时候,她经常因为抑郁症情绪崩溃,有时候开心得像个疯子,有时候又忽然笑着笑着就流泪了,连她聘请的高薪助理、都因为忍受不了她可怕的情绪深渊,接连辞职。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直陪着她,用保镖的身份陪着她,忍受她暴躁时的狂怒,安抚她,跳辣眼睛的草裙舞给她看,凌晨四五点跑出去买甜甜的冰淇淋给她吃,想方设法让她笑。
有很长一段时间,江猛男都成了她生命中唯一快乐,成了她全部力量的源泉,在她养病最疯狂的阶段里,国外某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他们整日整夜的做ai,死而无憾。
快二十年了,她再也没有爱过别人。除了他,没人能再让她笑了。
江萝看到陆缦枝眼眶微红,轻声问你怎么了
“没事。”陆缦枝揉了揉眼角,所以,你爸爸还是单身
“嗯”江萝用力点头,前几年还有不少想给他相亲的婶婶奶奶们,现在全都放弃了,我爸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给我找后妈了。
是不喜欢吗,还是
江萝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沙滩上写着字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这是老爸曾对她说过的话。
说话间,祁盛将冲浪板拖上岸,对江萝扬了扬手“来,我教你。”江萝望了望陆缦枝,陆缦枝还怔怔地看着沙滩上的字。
缦枝姐。
“去吧,跟你喜欢的人一
起玩。”
“那我去啦。
“嗯。
她欣慰地看着小胖妞朝着沙滩边跑去。能勇敢无畏地奔向所爱,是多么盛大的幸福。
祁盛蹲下身,将冲浪板的系套挂在小姑娘的脚边双腿保持肩宽,背挺直,重心下沉我完全不会,你要不要给我示范一下。
只看,永远看不会的,你要自己去试,失败几次,就会了。
祁盛完全不担心这姑娘的身体灵活度,她花式篮球学了几周就能驾轻就熟地玩了。无论是跳舞还是运动,她似乎有这方面的天赋,一学就会。
说话间,煤球在他们面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在一层又一层浪花间自由地穿行,速度也快得宛如坐上了小艇一般。
好酷啊江萝赞叹道,煤球哥太厉害了吧
祁盛不屑道“厉害个屁,他用的是电动冲浪板。”
江萝拧眉望向他“你们男生,就不能容忍别的男生把这个逼装完吗,一定要拆穿。”
祁盛耸耸肩“我就从不用电动。”
“哦。”
“我体力比他好,还帅。”
这有什么好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