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又嗤笑两声“像这样的狗男人还好意思要酒肉他就应该剁碎了去喂狗,没得糟践了粮食。”
陆小凤的声音有些飘渺“是啊,阿玲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她的丈夫,怎么会是她含辛茹苦,日夜苦思了九年的丈夫呢”
听到这里,雷纯微微睁大了双眸“莫非她杀了他可是可这也并不能完全怪她的丈夫,大树从根子上就烂了,又怎么能责怪一片枯了的树叶呢”
陆小凤道“可惜啊如果阿玲的亲人没有死在那些外族人的手里,如果他的丈夫骨头能硬一些,就算他一文不名的回来,他也还是她的丈夫。”
“只可惜没有如果,阿玲在酒菜中下了毒,亲手毒死了那三个颐指气使的军官,连同她等了九年的丈夫一起。”
花满楼长长叹了口气“倒是个烈性女子,无论怎么说,她总算替她的家人报了仇,也算解开一个心结,再寻一个男人嫁了,也算终身有托。”
“可惜”陆小凤的手抚上了那张桌子“实在是可惜”
雷纯道“可惜”
天下第七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他一向沉默,却在这时候忽然开口了。
“后面的故事他是不愿意讲的,我来讲。”
他居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
“我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来送这封信的。”
花满楼道“什么信”
“是一个男人写给他妻子的信,信中说,他的队伍战败了,皇帝降了,将军也降了,他却不愿意降,因为他总还记得,自己妻子的家人是死在谁的手中,他们的日子过得如此贫苦,又是因为谁。于是,这个男人决定跟着队伍假意投降,做出奴颜屈膝的模样,好趁机接近这些鞑子军官,自己并不怕死,只是想在赴死之前,能再见妻儿一面”
天下第七有些做作的叹了口气“很不巧,我们来的路上碰见有歹人残杀老弱,顺手解决了他,所以来的稍微晚了些。”
“我们赶到的时候,下在酒菜的毒已经发作了,这个女人可真狠呐,看他的丈夫在那挣扎,二话不说,抄起板凳对着脑袋就砸下去,脑浆子都给砸出来,就是没留意她的小丫头,捡了地上的残渣吃,也给毒死了。”
妙笔生花三人组全部都怔住了,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伤感,天下第七又笑了笑,他这个人一向不习惯笑,所以看起来阴森森的,面部还有些扭曲。
“我这里还有个故事,你们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