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吓到人呢。
稀罕事儿。
之后虞惜就是默默坐在沙发里自己玩,也不敢打扰沈述,间或好奇地观望客舱内部的装潢。
餐厅、洗手间、健身区应有尽有,软包和硬包都极为精致,选用上好的材料,就连机身的喷漆都是选用特质涂料返工过的。
可见沈述的高要求和审美。
不过,高级归高级,太冷清了,颜色都偏雅灰、米白等简约的冷色调。
可能和这是商务机有关。
虞惜心道,鼓了鼓腮帮子,又去看对面人。
沈述鼻梁高而挺直,面容轮廓极为立体,工作时眉眼不时低垂,长而密的睫毛掩住了眸底幽深的光芒,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更显冷峻疏离。
谁知沈述像是有所觉察似的,飞快抬了下头。
四目相对,她如被捕捉到偷看他似的,逃也似的垂下了头。
心里懊恼极了。
就这一次,也被他抓包了。
沈述却不禁一笑。
沈述这一场会议开了很久,久到虞惜实在犯困,靠在沙发里就睡了过去。
两个多小时过去,飞机即将抵港。
沈述合上笔记本,揉了揉酸乏的眉心。
谢浦看到,走过去要拍虞惜的肩膀,余光里却看到沈述打了个手势,怔了下,忙又退开。
脚下铺了地毯,沈述走过去时还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虞惜睡得很沉,压根还没有发现他走过来了。她眼帘阖着,肩上还盖着他刚才让空姐拿来的毛毯。
沈述在心里轻笑,将她抱到了怀里。
她也就哼唧了两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这副模样,让沈述怀疑他转手把她卖了她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的心情好似被一只手拨开了层叠的乌云,刚才开会时的气恼散了不少。
他的动作很轻,连外套都没有穿就抱着虞惜出去了。谢浦看到,连忙从空姐手里接过外套,替他披上。
他们先去的酒店下榻。
在车快开到时,虞惜终于撑开了迷蒙的睡眼,却发现自己正窝在沈述怀里,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像是溺水的人攀着一块浮木一样,亲昵又缠人。
对上他眼底的笑意,虞惜脸烧,连忙收回手。
“今天太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去拍照。”
她点头,很听他的话。
沈述做事极有条理,他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
晚上他照例会工作一段时间,她就一个人趴在沙发里刷手机,偶尔会偷偷瞟他几眼。
和他呆久了,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太咸鱼了。
虽然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可确实是“胸无大志”,每天领着固定的薪水做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从小到大,她秉承的观念就是吃饱穿暖就好,知足常乐。
可每次自己刷手机的时候,沈述都在工作,对比之下,她就有些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