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笑而不语。
虞惜愣住了,心道难道还是不男不女吗
谁知沈述挑着眉梢波澜不惊地说“有男也有女,一对情侣。”
虞惜“”好冷的笑话哦。
她有点无奈地看着他,抿了下唇沈先生,你好无聊啊。
沈述却望着她说“我是怕你无聊。”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似有千言万语,“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虞惜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一颗心跳得极快,好像擂鼓一般,心绪久久都不能平静。
沈述挨得她很近,她可以嗅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雪松味,混着干燥的木质香,还有一点几不可闻的烟草味。
虞惜皱着眉,作手势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沈述一怔,竟有种被问到的感觉,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他这两天确实是很烦,只是他出门前洗过澡,又换了新衣服,怎么还会被她闻出来
他想了会儿,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己之前在车上也抽过半支,虽然降了车窗,想必还是留了些在身上,不由有些懊恼。
却也有几分新奇。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管着别人的,哪怕是他的父母,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被人盘问这种事情。
他觉得自己当了一把小学生,不由失笑。
虞惜看到他的笑容,却有些不解。
他在笑什么啊
“之前说过要带你去学车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沈述笑问她,揭过了抽烟这个话题。
虞惜果然被带跑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有空。
沈述点点头“按你的时间来。”
晚饭他们吃了最简单的面条,是沈述下的。
虞惜坐在餐桌上等待,刷一会儿手机,目光不由稍稍抬起,朝厨房望去。
很难得看到沈述穿围裙的样子。
居家的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毛衣,袖子松松地挽到肘弯里,柔软的面料让他看上去很随和,完全没有工作时那种犀利逼人的气势。
其实沈述的衣服和饰品很多,从西装到风衣,风衣到夹克,夹克到各种卫衣运动衫几乎没有重样的,样样考究,连不同花色的领带都装了几个抽屉。
他也让人给她置办过各种衣服,风格偏向于轻熟风,不过基本上她都陈列在衣柜里没有动过。
一个从小穿惯了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等衣服的人,某一天忽然要她穿五位数往上的,确实是不太适应。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她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时不时查看一下,害怕衣服在什么地方勾到了或者是沾染了什么污渍。
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沈述从小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他不会觉得十几万一件的衣服是奢侈品,哪怕几百万一件的西装,他也能随手扔到地上给她垫屁股。
这样的人,不会做饭才是常态。
可今天看他掌勺的姿势,分明要比上次熟练多了。
虞惜心情复杂。
“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他把一碗海鲜面端放到她面前。
虞惜犹豫一下,用筷子挑起了一根面条慢慢吃起来。
看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沈述都笑了“怕我下毒啊”
虞惜也跟他笑了一下,“吸溜”一下把面条吸进嘴里。
味道确实比上次好多了,他是练习过了吗
很多男人对厨艺没有什么天赋,她估摸着沈述也是,之前那次吃他煮的东西,她已经领教过。
不过,显然他的学习能力很强。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果然,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只在于他想不想学,愿不愿意去学。
“明天早上我做厚蛋烧给你吃我刚学的。”他说。
虞惜点一下头,比划我都可以。
沈述望着她清澈分明的眼睛,不禁笑了“虞惜,你怎么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