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晚了,睡觉吧。”沈述带着诱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很轻地点了下头。
翌日起来,沈述已经离开了,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只在桌上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他给她留了车和司机,自己叫了车离开的,早餐放在保温盒里,豆浆也给她打好了。
虞惜把豆浆从温奶器里拿出来,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他做事总是这样细心周到。
她给他发了条短信报告早餐很乖地吃完了哦,谢谢沈先生。
发完自己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忍不住痴痴地笑起来,将手机贴在了心口的位置。
收拾完东西过去公司,时间刚刚好。
之后那一个礼拜她大半时间都沉浸在工作中,沈述也因为需要帮一个老朋友融资而出了国,两人有将近一个礼拜没有见面。
不过,他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时基本都是不怎么交流的,给彼此空间,这是默契。
也无条件信任彼此。
有同事曾经问她,老公天天出差她一点也不担心吗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多诱惑,一般男人可扛不住。
虞惜就笑了。
沈述可不是一般男人。如果他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和责任心,怎么可能年过而立就有如今的身家和地位
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坚定、不为他人的意志而动摇的人。
她最喜欢的,也是他身上的这种特质。
所以,对这种话她也就是当笑话一样听听就过去了。
那段时间她挺忙的,加上还有杨凌之不断给她使绊子了,她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时间联系他。
这日午后,她刚吩咐完一个实习生,携着资料往回走,手机就震动起来。
虞惜忙把资料搁到桌案上,取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沈述”两个字,她一颗心不自觉跳了跳,停顿了会儿才接通“喂”
明明极力想要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可到底还是泄出了一丝平日不曾显露的委屈。
果然,人只有在自己最信任、特定的另一个人面前才会露出这种脆弱。
因为她心里清楚,她在他这儿是独一份的特别,他就是关心她爱护她,所以才有恃无恐。要换了旁的人,她连麻烦人家帮自己倒杯水都不好意思。
沈述温淡冷沉的声音隔着话筒徐徐传来,带着一丝工作到午后的倦懒和疲惫“想我了没”
虞惜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偷偷去看办公区。
在看到偌大的办公区空无一人后,她才松了口气,做贼心虚地“嗯”了一声。
“嗯是几个意思到底是想了还是没想”沈述淡淡问她。
虞惜切齿道“你过分”
因为是在公司,她还不敢太高声。好在这个点儿是午休时间,办公区没什么人。
这人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只有在她面前才这么没个正形。偏偏再无耻的话他都能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丝毫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虞惜压低了声音“你正经一点。”
他在那边低笑。
虞惜“”
开过玩笑,他不逗她了,转而问“最近工作忙吗”
是挺忙的,不过她不想让他担心,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工作嘛,不就那样跟以前差不多。”
沈述“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虞惜“你又拿我当小孩子啊这种事情还问”嘴里这么说,她的唇角一直止不住地往上扬。
沈述轻笑。
虞惜也笑了,后来她实在没有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