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姑娘不由惊呼起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一边的奶妈和宫女瞪大了眼睛,立刻往这里冲。
“殿下当心”
“公主”
但她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眼看着谢孚尹到后脑勺就要撞到地面,不远处的文清辞的足尖一点,如一道清雾在刹那间飘了过来。
文清辞伸手想要趁着谢孚尹还未倒地的时候将她拉起。
但是刚一抬起手臂,无法忽视的麻痹感和痛意便顺着骨骼,传遍了整条手臂。
文清辞的左手如被电打了似的,重重地落了下去。
他下意识想要伸展手指,但紧接着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了知觉,完完全全不受控制。
文清辞只能立刻转身,将谢孚尹抱在了怀里。
两人一起重重地向青石板上跌了下去。
谢孚尹的身体软软的,但伙食不错的小姑娘还是有些分量。
文清辞这一摔,整片腰背都随着痛了起来。
他开口想要问问谢孚尹有没有摔倒,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终于跑到这里来的宫女,将他们搀扶着站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谢孚尹站在原地大声哭泣。
可她还没哭两声,便看到了文清辞唇边来不及遮掩的血迹。
谢孚尹彻底愣在了这里,就连哭也停了下来“文,文先生,您怎么了”
小姑娘红着眼睛向文清辞看了过去。
“咳咳咳无妨。”起身之后文清辞强撑着向谢孚尹笑了一下,想要安慰她。
但没想小姑娘却不吃这一套“可是你的嘴边流血了”
谢孚尹吸了吸鼻子,无比内疚地红着眼睛用满是鼻音的声音说“对不起文先生,我,我不应该去抓小兔子。”
小姑娘挣脱奶娘的怀抱,跑了过来。
没等文清辞明白她的意思,谢孚尹便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揉文清辞垂在一边的左臂。
“文先生,您的手怎么了”谢孚尹抬眼问他。
文清辞“”
他没有想到,谢孚尹居然注意到了自己左手的问题。
运河上受寒之前,文清辞的左手充其量只是不能提重物而已,可经过那次的折腾与去北地一路的颠簸,回到太殊宫之后,他的左手几乎和废掉没有什么两样
文清辞的左臂垂在身侧,无法活动。
不仅如此,它还变得非常畏寒,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痛着。
卫朝流行宽袍大袖,一般人很难看到他手下的活动。
再加上受伤的是左手,不会因为字迹或针灸暴露。
所以这段时间文清辞一直藏得很好,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出了问题。
直到刚刚,被眼尖的谢孚尹捕捉。
女孩年纪虽小,但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
那双琥珀色的透亮眼瞳静静地注视着文清辞天真、认真又倔强。
文清辞俯下身,他轻轻地朝着谢孚尹笑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臣的手臂受了一点小伤,不能动。”
果然,不好糊弄的谢孚尹追问道“可您不就是医生吗”
文清辞笑着对她说“医生也不是什么病和伤都能治好的。”
谢孚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文先生是为何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