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地址,但后来我想到,我们从未约法三章过不允许带朋友回家,所以你应该并不忌讳让他们知道地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将工藤新一外套的扣子一颗颗扣了起来,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冷风却还是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你有话和我说,而你很确定你想和我说的话题大概会遭到我的拒绝,我很可能会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门,我们又约定过未经允许不能进入彼此的房间门所以你只能在路上问了。”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真高兴你的推理和观察力没有因为男色的诱惑而下降。”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已经猜到对方要问什么了。
“所以,你和绿川光约定的下一场约会时间门,是什么时候周末下周”
津木真弓冷笑一声,拒绝回答。
“如果你是想问怎么推理出来的,很简单。因为对于这次约会被接二连三地打扰,对方在送你回来的路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惋惜与道歉的意思,那就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这之前已经表示过了,甚至按照他无孔不入的性格与作风推测,他还得寸进尺地向你约了下一次约会。”
津木真弓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又打了个喷嚏“阿嚏”
工藤新一想了想“家里还有点姜,一会儿回去煮点姜汤”
津木真弓冷冷道“你如果真的体谅我,就不会在这个天气非要拉着我走夜路,就为了满足你旺盛的好奇心。”
“不是好奇心”
“那还有什么无处安放的胜负欲”
津木真弓从他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纸巾,擦了擦鼻子。
“我们立下过约定,不会干涉彼此的私事,工藤君。”
“我想你不必我开口提醒,也能意识到那两个人绝对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
“不然呢谁都像你一样把我是不解风情不懂人心肆意冒犯的侦探写在脸上吗”
工藤新一避开津木真弓的咄咄逼人,“出于对室友人身安全的提醒,我不建议你在挑选异性伴侣时将绿川光列为备选项。”
“没有丝毫合理性的假设只会通向谬误,工藤君。”
津木真弓停下脚步,在路灯下看向他,“你的前提假设就是错误的,我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她眯了眯眼,想到刚刚在案发现场工藤新一的一些动作,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包括你。”
工藤新一也跟着她站定,“为什么”说着,给他自己找补似的加了一句,“我是说,为什么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津木真弓笑了一声,“因为不想上演血腥爱情故事。”
工藤新一“什么”
她继续往前走,“拿刚刚那个案件打比方,今晚吃饭的三位男性”
她像是低低地、嘲讽般地一笑。
“安室透是会那个一边同我柔情接吻,一边开枪射杀我的父亲又或是我本人的人;而你工藤新一,你是那个在我遭逢变故时,还冷血冷情、冷面冷心地对我使用激将法只为了破案的侦探当然,这一点上我没有资格说你,毕竟我也参与了这场激将法。”
对于安室透,津木真弓不觉得自己这个比方过了火。
虽然她明确地知道对方的立场是红方,但不代表她相信对方不会做一些“过火”的举动。
就像她十分坚信,如果有一天自己挡在了他的路上尤其是,阻碍到他的“卧底”大业的话
至于工藤新一,她也不觉得这个比方冒犯。
工藤新一本人显然也没有觉得,他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即道,“那绿川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