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猫的咕噜声听起来有些笑意,“因为早有预谋。”
“你”
津木真弓偶尔觉得琴酒像猎豹,风声静止时,静卧在丛林中,从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便动势极快,连逃跑的机会都不曾给予,自己便已被囿于方寸之间。
后来又觉得这人哪是伺机而动的猎豹,分明就是凶性极强的老虎,不需要任何喘息的余地与缓冲,从开始便是凶猛的进攻。
她不由有些悲愤明明她最开始只是想听一声猫叫
后来房间里也确实响起了一些,疑似猫叫的、微弱的、断续的、甚至带了些哭吟的
事实证明,猫叫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琴酒发现她似乎特别喜欢自己的头发连抓带咬的那种。
大概是意识到无论她抓挠着他身上哪一处,他的力道都没有半分减轻,甚至更为过分,她终于想起了久远的曾经,似乎在初见的时候,她就曾经用“咬秃你”威胁过某只大猫猫。
她最后故技重施,托着颤栗的身躯,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部位牙齿,狠狠咬住了猫猫的长毛。
但琴酒的头发实在太长了,仅仅只是牵制住发尾,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影响,甚至在他的眼里
属于他的银白发尾交织着凌乱的黑发,黑白交错间红润的颜色若隐若现,又被她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水渍黏在颊边,盖住烧灼的脸颊。
大猫猫的喉结上下翻滚,一口咬住了刚刚学会猫叫的小猫,咕噜声听上去更为凶狠。
等到大猫猫终于勉强餍足,依依不舍地松开爪子时,小猫连呜咽的力气都已被剥夺,软绵绵一团缩在他的怀中,大猫终于良心发现般伸出爪子,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抱起她走进浴室。
津木真弓睡得很沉,像是连番的疲惫终于积压过了极限,她近乎昏迷地沉睡着,连意识都有些飘忽了起来。
朦胧间似乎有“滋啦啦”的电流声在耳边吵闹,混着似有若无的人声,却听不真切。
“捕捉到了波动”
“那个程序是这轮第一次”
“果然她有关”
“这次它修改了什么”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津木真弓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睡过了一整个上午。
或者说,她没想到琴酒这家伙居然没把自己硬生生拉起来晨跑。
随即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在拳台上赢了他,今天似乎不需要晨跑。
说到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她动了动手,想撑起身体,却发现今天的自己异常虚弱,哪怕已经睡了一整个上午,还是连翻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
不过仔细想来,这几天自己接连遭受各种各样的袭击、下药还有某人魔鬼般的军训式锻炼,身体会这么疲惫,好像也不算不正常
虽然昨天在他的“拉伸”下稍微好了一点,但在那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和他打了一架,还跑了将近十公里
身体会疲惫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吧
虽然疲惫到一觉睡到下午,睡醒还是浑身无力的程度有点夸张但,也不算不合理
津木真弓觉得脑中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这比身体的疲惫更让她昏沉。
但当务之急是和学校请个假虽然看着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到放学时间了,今天大概要被算作旷课了吧
手机手机在哪来着
诶手机怎么在桌子上
她记得昨天她看完手机,质问完琴酒关于“两星期”后的事,他从浴室出来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好像就直接睡了
是琴酒把她的手机拿到了桌上
她勉强坐起身,翻身下床,却在双脚着地的瞬间“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
过于腰酸腿软的症状让她愣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
额,自己是累瘫了
还是昨天麻醉剂的药效没过
但是至于吗她双腿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一样
又或是
正当她头脑发懵时,房门打开了。
琴酒裹着一身正装对他而言的“正装”,就是平时他常穿出去的那套严严实实的风衣打扮走了进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