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争抢、去占有、去禁锢、去毁坏阿祁,你一早想这么做了,为什么左右徘徊,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呢”
沈祁修饶有趣味地勾起唇角,仿佛考虑了片刻,以陈述的语气道“可惜他是我的师尊。”
心魔笑吟吟地引诱道“管他是谁你能抢到,便是你的。”
沈祁修后退半步,俯视着对方和师尊相似的容貌,只觉得心魔竭力模仿的样子不堪入目,及不上师尊分毫。
碍眼得很,令他扫兴极了。
他沉默半晌,指了指心魔脚踝缠绕的锁链,突然道“这条锁链不好。”
“什什么意思”
心魔被他冷不丁的挑剔给说得愣了一下“这锁链哪里有问题吗你”
话音未毕,回应它的是贯透胸膛的长剑,炽霄剑戾气蒸腾,打断了它的疑惑,将它的躯体死死钉在床板上。
沈祁修一脸平淡,全然没有斩灭的挣扎。他盯着心魔嘶吼消散的影子,遗憾地叹道“这条锁链太粗太重了,会弄疼师尊的。所以,不好。”
结界在一个宁静的深夜缓缓开启,这一刻,沈祁修其实很期盼师尊站在引仙台外等他。
但辽阔天幕无星无月,玉石台阶另一端亦无师尊的踪影,小侍童二宝蹲坐在攀援成林的古木从中,正托腮打着瞌睡。
沈祁修上前叫醒对方,拍了拍他的脑袋“二宝”
二宝揉着惺忪睡眼抬头,一看见沈祁修就跳了起来“哎呀沈师兄你总算出关了,赶快跟我回玄度殿吧仙君交代了,让你哪里也不准去”
沈祁修闻言立即想起周煊廷的死,但此事他做得干干净净,不仅有不在场证明,还断了周煊廷的灵脉,摧毁了对方的识海,即便凌霄仙尊拘来生魂盘问,也问不出一个字的答案。
他皱眉疑道“师尊命我禁足他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
许骄寝殿的大门这几日始终紧闭,萧眠亲自帮他施针、给他服药,桩桩件件不肯假手于人,包括二宝都对殿内的情况一知半解。
他只能把他确定的消息告诉沈祁修“沈师兄,不是命你禁足,而是仙君受伤了,扶月峰只许进不许出。”
二宝道,“你闭关那晚,仙君和凌霄仙尊动了手,回来好像吐了满屋子的血,可吓人了。现下灵隐仙君住在咱们那里,不准大家靠近扶月小筑。”
沈祁修脸色一暗,炽霄剑柄蓦地扣入掌心。他想不明白,谢归远是大乘境的修为,师尊怎会跟他动了手而且当夜凌霄宫的人应该与掌门在一处才对,掌门没有阻拦师尊和谢归远的冲突吗
萧眠又为什么住在扶月峰上,守着师尊不让人靠近
他要问的话太多,率先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师尊他伤得很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