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从屋里走了出来。
姜厌像是没看见人般继续往前走,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伫在了姜厌的正前方。男人三十岁出头,块头壮,个子也高,比一米七四的姜厌还要高半个头,他站在姜厌面前,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肉墙。
姜厌侧了下肩膀,试图避开他的接触。
但很显然,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你在做什么”他一把揪住了姜厌的胳膊,面色极为阴沉,“你刚才去哪了”
姜厌被迫停下步子。
“我耳膜疼。”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男人愤怒的声音短暂地盖过了雷声,让姜厌本就刺痛的耳膜雪上加霜。
“妈的,问你去哪了”
姜厌没说话,她缓缓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神,无端让人害怕,男人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松开手,姜厌从他手里抽出胳膊,抬眸问他,“怎么松手了”
男人低骂了声,恼羞成怒地举起拳头,“你个臭娘们,看老子把你眼睛给”
在拳头碰到姜厌眼睛的那一刻,姜厌侧垂的手迅速攥成拳,一拳砸在男人的耳朵上。
“轰隆”
一道闪电刺破漆黑的天色,紧接着伴随着雷声,男人的右耳嗡的一声,他感到什么东西在他的耳朵里碎裂,一道鲜血从他的右耳流出,啪嗒,滴落在地上。
男人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耳朵,手心湿漉,全是鲜血。
这一拳的效果实在太惊人了,把耳膜砸到破裂只用了短短半秒,直播间还没反应过来,男人脸庞一歪,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姜厌举着黑色的伞,面无表情地迈过男人的身体。
就像书中记载的那样,喜怒无常是妖物本性。姜厌活得久,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还会逗人类开心,但这仅限于她心情好的时候。
现在她已经找齐了线索,她的脚被泥水弄脏,她的头发湿透了,她的耳膜刺痛。
她很烦。
这种烦持续到第二个村民出现在姜厌面前,家家户户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两个的人从屋里走出来。
一个个的村民打着伞,缓慢地朝姜厌聚集来,倒在地上的男人被拖走,剩下的所有人包围着姜厌。黑夜之下,他们衣服的颜色根本看不清,只是一个个模糊的,没有脸的人影,压抑感十足。
“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的声音很乱,所有人都在说话“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要乱跑”
“你知道什么了”
“你认识夏老师吗”
“我就说他们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