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视角下,出镜的只有一双略显苍白的手,挽起的卫衣袖子,以及手腕上一根极细的红绳。程光注意到姜厌脚步的变化,也停了下来,他顺着姜厌的视线看去“单人直播就是会这样啦,第一人称视角,露不出脸,但一般人直播结束都会对着镜头打个招呼啥的。大佬是例外,三年来从不打招呼,也没露过脸。”
“所以很多人猜测大佬身份敏感,不能暴露。”
姜厌“也有可能因为社恐。”
“”程光干笑了两声,“哈哈,你好幽默哦。”
姜厌没理程光,她抱胸站着,抬眸看着大幕。被雷劈过的木头直播风格异常雷厉风行,整个流程都特别快,进入一栋单元楼后,他只是跟一个男人说了两句话,就把一团抹布塞进他嘴里,扛着走上楼顶,然后下楼寻找下个目标。
这种模式反复了五次,终于,五个壮汉被他并排捆在了楼顶。少年站在五人面前,声音很好听,感觉年龄不大,就是言辞非常没耐心。
“说话。”
五人支支吾吾的,要么低头装死,要么努力挣扎,都没说话。
少年的耐心飞速流逝,终于,他的视线下移,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这把刀的刀刃磨损十分严重,刀柄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是收割过几条人命的样子。
这刀故事感太强,五人明显都吓了一跳,嘴唇哆嗦个不停。片刻,正中央的男人突然大幅度扭动起来,他把自己扭成了麻花,努力到面红耳赤,最后终于用舌头把嘴里的抹布顶了出去。
“我说我说,我是被堵住了嘴,我不是不说啊,”那人急于表达,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诉苦,“那件事跟我没关系,都是粱家的错,我是怕被报复才没报警的”
少年的动作明显呆滞了一下,他缓缓收起小刀,把另外四人嘴里的布都扯了出来,语气有些干巴“抱、抱歉,那你们也说。”
姜厌笑出了声。
程光觉得有点丢人。就是那种刚夸过偶像,偶像就在安利对象面前丢了个人的,丢人。他小声催促姜厌“挑奖品挑奖品挑奖品。”
知道了榜三是个什么情况,姜厌也没再看直播,她跟着程光走到了领奖房间。程光站在门外,交给姜厌一个桃木牌子“奖品在最左边的架子上,上面的都可以挑。木牌是一次性的,挑好东西后,你把它放在上边,奖品就能拿走了。”
由于程光没拿到前三,所以挑礼物的时候,只有姜厌一人在房间。
她挑得很快,不过分钟就走出房间,离开了写字楼。
姜厌离开不久,先前在楼梯间听戏曲儿的老人就急匆匆跑进了房间,他直奔最左边的架子,把所有东西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最后跑出门抓住了在大厅看直播的程光。
“程光你个败家玩意儿,”他一边跳脚,一边戳程光脑门,“让你帮我守着房间,你就会看直播看直播”
程光一脸懵逼“咋了师叔”
何清光开始扯他耳朵“今天谁进那个房间了”
“只有姜厌进去过,她观众投票第一名,是来领奖品的,”程光疼得呲牙咧嘴,“师叔你轻点,耳朵要掉了要掉了,嗷”
听到名字,何清光松了松力度,“你师父偷偷收的那个小姑娘”
“对对”程光连忙回道。
何清光松开程光的耳朵,一溜烟出去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