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啊温迪
赵姑苏痛心疾首。
没有神明的架子就算了,隔壁钟离先生在拜托别人帮他买单或者挂账的时候也挺没有神明的架子的。
但人家至少出门在外,不管是衣食还是住行,都够讲究啊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赵姑苏当场血压差点儿高上去。
当然血压高归血压高,温迪住在这里,对于赵姑苏本人来说,只能算是彻头彻尾的好事。
比如说现在,哪怕喝了足够正常人宿醉上三天三夜,头疼到像是套了个金箍并随时都有一个唐僧在一旁念着紧箍咒的酒,他仍然可以随手从不知道哪个四次元口袋中掏出他的琴,然后手指落在琴弦上,拨动两下便是一个简单的旋律。
“既然是做了噩梦,那就让我用音乐来帮你平复一下心情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此时的时针正走到凌晨四点的位置。
绝大多数人都还在梦境中的时间。
温迪摆摆手“你再去睡一觉吧,唔,为了保证你这次不要再做噩梦,我再给你弹一首安眠曲吧”
这时候如果说其实自己做得不是噩梦,想要拜托温迪用那种非常玄妙的音乐旋律来引自己再次进入那个玄妙的空间,试图将刚才中断的那个梦境再度连接上的话,好像不那么合适。
况且赵姑苏也隐隐约约地有些感触,那段儿梦境应该并不是让温迪帮帮忙,用音乐来引导心灵就可以重新触及的。
她在祝福一般的音乐声中睡去,那温柔低沉的音符就像是微风塑成的手一样,贴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揉着她头顶上的穴位,将那种放松的感觉传递到大脑中。
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松弛。
然后
然后她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的十点钟。
就这么晚了,她还不是自己自然从梦境中苏醒过来的,而是温迪思来想去之后,觉得哪怕是风精灵也扛不住到这么晚了还不吃早饭,于是敲响她的卧室房门
“苏你是不是应该起床了再不起床的话我们只能把早饭和中饭合并成一顿吃了。”
赵姑苏从房间里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还对着温迪讪笑了下。
尤其是在看到温迪手中拿着的,那个已经啃了一半的苹果时,她心中的愧疚愈发强烈起来了点儿。
“那个,”她挠挠头,“你的音乐真管用哈我睡得好沉好沉,不愧是不愧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
都到现在了,赵姑苏和温迪自然是对彼此的“小秘密”都心知肚明,而且也知道对方对自己的了解。
但是也都默契地不在日常生活中提起这些“小秘密”。
温迪将啃了一半的苹果举到嘴边,但是在张嘴咬上一口之前,他为了避免一会儿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从而说话说不清楚,先问了一句赵姑苏“我们现在是准备出去用早饭吗”
赵姑苏看着在自己极限快速地梳洗打理了之后,以及从十点整指向了十点半的时钟,露出了个略微有些惨痛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们可能去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