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阿贝多拒绝了,这盒糕点就是要送给白垩的。
“我当时就从阿贝多手上把这盒甜点给抢回来了。”
赵姑苏如是说,倘若仔细一点去听她的话,指不定还能听出几分骄傲的感情在里头。
白垩眼前当即就很有画面感地浮现出了阿贝多被赵姑苏把手上的点心盒子给抢走了之后,那张平常都可以说是处事不惊的脸上是怎样在一瞬间闪过一个不明显但是错愕的表情。
哪怕是在骑士团中被赞颂为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阿贝多,不也还是和他一样,在赵姑苏的“套路”中,无可避免地按照了她“预设”好的路子走吗
白垩满意了。
所以说,比较暗黑的心理大家都是有的,只要别人吃瘪了,自己看着,哪怕没有讨到好也会更高兴两分。
白垩这一波就是虽然没能利上自己,但是损了阿贝多啊。
他当即挥挥手,对赵姑苏表示“你放心,在我离开稻妻之前,你画稿的助手,可以一直是我。”
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这种送上门来的劳动力,虽然说吧他要钱,但是不用白不用嘛
赵姑苏当时就反应很快地拉住了白垩的手臂,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白垩,家人,你是我最亲的家人”
这是什么
这就是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妹啊
赵姑苏这么说着,就从自己的稿件中又抽出了几张出来,动作很是爽快地“刷啦”一声,将那几张纸甩在了白垩面前。
“那么,这些分镜,也就都拜托你了”
白垩“”
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在刚才过去的四十几分钟时间里,他一共解决掉了三张稿件的描线问题。
而方才,就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赵姑苏又甩给他的,则是整整十几张的稿子。
白垩此时已经不再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来了。
他的神情,正如他的心境,已然从受赵姑苏的影响频起波澜,彻底变成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物物而不物于物的平静。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表情,问赵姑苏道“敢问,您就是传闻中不可能制造出来的全新一代的永动机吗”
画完几张给加上几张,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甚至还能有剩下的。
永动机都没她更永动啊
赵姑苏摸摸鼻子。
面对白垩的“虚心”提问,她不太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道“您谬赞了,谬赞了。”
“哟,这次完成画稿的速度很快啊。”
八重神子将一沓画着分镜的稿纸在手上快速地翻看了一遍,按着惯例从中间挑出几张来,将自己觉得还需要对于对话内容进行些许改进的地方点给赵姑苏看。
“嗯不错,改掉了这些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