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的语气变得和远山上的云雾一样飘渺“在你身边,我很开心啊。我对公主要做的事情,懂也不懂。反正你做什么,我支持就对了。不管是做你的左右手,还是做你的贤内助。
武婧儿情绪正低落,但听到“贤内助”三个字噗嗤笑出声,忧愁被打断。
她靠着云川的胳膊支撑身体,抬头看着他,笑道“男女有别。男女又没有区别。”云川低头,一只手将武婧儿散落的头发挽在耳后,接道“因为男人女人首先都是人啊。”武婧儿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她有些不敢相信,云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和自己心迹相贴合的话来。
云川见武婧儿惊喜的表情实在可爱,遂将人揽在怀中,大笑道“你要是知道我学过什么就不会这样惊讶了。
你学过什么武婧儿感受着云川胸腔的震动。云川这时只是笑而不语。
当然还是秦梦年那个神人小孩编得什么侍妾手册,学习的过程中云川的三观几乎被魔改了,最后还是跟在武婧儿身边才慢慢掰回来。
云川想起自己的心路历程,那可真是山路十八弯。
武婧儿仔细一想,就想起云川曾经在秦家学过一两年才被送到自己身边。她的嘴角一抽,年年这个倒霉孩子究竟是教了人什么疯求一亿份,送给需要的人
武婧儿退出云川的怀抱,伸出手握上云川的手,摇了几下,笑道“以后请指教啦。”云川学着武婧儿的样子,握紧武婧儿的手,重复她的话语道“以后请指教。”修长的大手将白皙柔嫩的小手包裹住,温暖而有力。
不过,不能让我长久地调离你。云川说完,又揶揄道“我可是公主的面首哩,要是长时间离开,说不好要便宜那个混蛋。
武婧儿曲肘撞云川的胸膛,嗔道“乱说什么。”云川摊手“实事求是嘛。”
哼。
云川见状少不得要
哄上一二。
自此,武婧儿经常交给云川一些事务。两人从前是一人处理公务,一人整治饭菜茶水糕点。现在则是两人共案,面对面,处理公务。
织造局又在杭州开了一分局,由红药担任司织。织造局内部的女官体系同时也进行调整,织造局负责人均提为司织。现在担任司织的有四人,房如雪、红药、百合和王迦陵。
织造局的名称也进行了修改,苏州东部的织造局改为苏州棉布织造局,分局改为苏州丝绸织造局。杭州的织造局确定为杭州织造局。
三个织造局由武婧儿这个江南道织造使掌管。武婧儿居住在苏州棉布织造局,因此众人将棉布织造局视为总部。
三个织造局却有四个司织,多出的那一个当然是王迦陵了。她这个司织与旁人不一样,负责监察所有的织造局。
王迦陵
武婧儿理直气壮道“你和她们不一样,这个监察之职更适合你。”“行吧。防微杜渐,未雨绸缪。”王迦陵认了。
好一个防微杜渐未雨绸缪武媚娘得知这件事后,将王迦陵的司织一职改任为司正,并给予她上书言事之权。
司正掌戒令、纠禁、谪罚之事。2
这样才能名副其实,司织监察司织,名不正言不顺。武婧儿那以后迦陵你是不是也可以监察我
王迦陵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拍拍武婧儿的肩膀道“武织造使以后好好干活呀”扬眉吐气。
武织造使一动不敢动,戏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迦陵抄起手边的奏章,拍了几下武婧儿的额头,笑道这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武婧儿捂着额头告饶,跳到一边解释道“咱们的规模越来越大,经手的钱财越来越多,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早点规范化对我们都好。
“再说咱们俩都不会长久呆在织造局里,与其靠负责人的人品保证正常运转,还不如靠制度。”“只有不断完善的制度才能让织造局长久地经营下去。”王迦陵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