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有发现雪糕吗”她忽然想起来。
说到这个,江霖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硬要形容,大概类似于荒谬的同时又感到莫名好笑。
“冰箱里那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糕是你的杰作啊”
他这样一说,虞礼就知道,无疑是已经被抓包了。
“柳婶以为是我干的,”江霖漏了声笑,“刚才过来的时候边指责我净带你乱吃东西,一边又好像觉得很欣慰,受不了。”
大概是觉着他没一股脑倒得乱七八糟,而是竟然学会收拾了,感觉到莫名的宽慰。
这是让他背锅了呀,虞礼抱歉道“我回去就跟她解释。”
江霖摆手“不用解释,我没吃亏,因为我也说她了。”
虞礼愣了“啊”
“我跟柳婶说也怪她平时做饭太健康干净,而且也总不让我们吃外卖,把你胃养的太娇气了,所以偶尔多吃根雪糕都扛不住。”他说得煞有介事且理直气壮。
虞礼听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所谓的倒打一耙吗
最后这只吊瓶的点滴流速稍快一些,吃完东西喝完药,药液就只剩下最后小半瓶了。
江霖给阿丰发消息让他可以来医院接了,阿丰今天也不知道第几次来回往医院跑。
退出微信界面前,江霖忽然停留在联系人的列表上有所犹豫。
“得跟乔女士报备一下吧。”他说。
虞礼仰着脖子盯着水位线渐渐降低的吊瓶,听到他这么说,偏过头看他,随即下意识想摇头“不用吧,不用打扰阿姨了。”
乔霜女士和江总这段时间依旧被满满当当的工作量充斥着,夫妻俩都不是因为国庆就会理所当然给自己放假的人。
江霖这回倒显得挺好说话的,放下手机,点头时说的话却是“嗯反正就算我不说,柳婶或者阿丰肯定也会跟乔女士讲。”
少爷可太了解家里这俩人平常向乔女士“通风报信”的速度了,有时候甚至连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被上报,否则他亲爱的母亲大人隔三差五回趟家时怎么能做到精准吐槽好几天前的一些小事。
平时那些日常算是小事的话,像虞礼生病这种自然排得上是“大事”一件。
就像虞礼总会因为自己是“寄人篱下”的状态所以总不愿给旁人添麻烦的心理类似,乔霜阿姨他们应该也有压力,毕竟从她住在江家的第一天起,江家就已经开始承担起一份要照顾她的责任。
虞礼抿着唇默默叹气,觉得乔霜阿姨晚点不出意外会打来关心的电话。
江霖忽然提醒她“也得跟阿姨讲一声吧。”
虞礼茫然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阿姨”指的是向柳。
这么一提,她忽然想起来似乎也有一阵子没跟父母联系了。以前还会和他们保持一周两三次的视频通话,虽然每次聊的时间也不长,好歹也算有所交流。可后来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柳说他们在国外生意越来越忙,之后聊天通话的频率就逐渐降低了。
之前降到一周一次,再后来变成半个月一次,虞礼回想了一下上次和妈妈通话的日期,似乎也是九月中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