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背景故事是创作出一个角色的根本,没有故事的角色不是角色,只是一个符合创造者喜好的空壳木偶罢了。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创作者,禹月往克洛伊身上注入了她大量的心血和时间,这些付出使克洛伊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平板角色,而是变成了禹月眼中活生生的人。
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克洛伊和她笔下的克洛伊到底有什么不同。
禹月闭上眼,让自己的思绪沉浸到黑暗里,一寸寸翻过那些克洛伊脑海里原本被封锁起来的记忆。从最开始的,在家里痛苦的生活和挣扎,到时间线即将进行到一半时似乎都和原本的设定毫无差别,但认真观察的禹月依旧发现了点不对,那就是佣人数量的问题。
在这个克洛伊的故事里,佣人更换的次数太多了,远远超过正常水平。最极端的一次是一位新来的女佣,两天后就因为所谓的偷盗财物未遂而被赶出了庄园,这个理由简直和某些人口中的你妈和别人跑了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两者都是被失踪。
禹月不觉得这些被迫失踪的佣人们能有什么好下场,实际上,随着记忆的推进,她开始怀疑这个世界里克洛伊全家上下都搞起了邪教。
克洛伊不怎么经常和父母兄弟见面,唯一的见面机会就是在每周的家庭聚会上,而克洛伊就连这种见面机会都不在意,经常是好几周才来一次,这为想快速找出不对劲的禹月了帮助。
先露出破绽的是父母。
证据就在他们是最先开始露出萎靡神色的人,隔了几周后这对平常相当注重保养的夫妇眼下的青黑都能和dd前夕的禹月有一战之力,到故事中后段时,开始浮现诡异斑点的皮肤,餐盘里带着血丝的牛排,和他们逐渐失焦的眼神能让禹月百分百确认这要么是嗑药成瘾,要么是搞邪教反噬。
接着是哥哥。
他的症状出现的要晚些,除此之外这位大少爷愈发暴躁,甚至在一次的家庭聚会上砸破了弟弟的头,被强打起精神的父母训斥后就恼怒离去,和他平时注重言行举止的行为相差甚远。因为没了这位草包哥哥往克洛伊饭里下药,这个时间段的克洛伊清醒了很多。大少爷冲出餐厅时,禹月借着她的眼睛看见了男人手腕处隐隐露出的鲜红伤口。
最后是弟弟。
弟弟的症状到了故事快结束时才隐隐露出,只是变得偏爱生食,禹月猜测也许他没怎么接触不该碰的东西。
最终能让禹月百分百确认这家脑子有问题的老牌贵族跟邪教搞了什么东西的是克洛伊有些混乱的,关于故事尾声的回忆。
可能是被什么不明力量波及到了,克洛伊最后的记忆简直乱成了毛线球,禹月能看清的闪回片段有满地残肢鲜血脏器的地下室,摇摇欲坠的屋顶,和克洛伊跑出很远后的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