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沙发忽然陷落了一块,带着与自己身上相同沐浴液气味的青年热乎乎地靠近了他,扶着他的腿探头去看被他捧着的丑鸟。
这东西已经不能说是鸟了,除了够圆外,别的地方都很奇怪。
“还挺像系统的。”
御山朝灯忍不住评价了一句。
“系统”
降谷零看着御山朝灯穿着的和自己明显是配套的睡衣,虽然刚刚已经打算将工作排到第一位,但此刻心里还是难免的有些波动的。
“就是刚刚的那个猫。”御山朝灯说漏了嘴,还是非常淡定的回答道,“是祂的名字。”
只要够冷静,这就是个普通的怪名字。
降谷零果然没觉得有多奇怪,但是看着手中的球,怎么也想不出这东西怎么和刚刚那个会后空翻的猫像的。
御山朝灯却非常开心地将成品系统拿了过来,非常小心地摆在了之前的位置“我过几天给它买个玻璃展示柜,降谷先生的手真巧。”
降谷零又低头看了看说明书上圆润可爱的肥鸟,还有自己做出来的被副官夸赞过的不仅和鸟,和猫也完全扯不上关系的系统,自然地将说明书攥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箱。
“你喜欢就好。”他淡然地说道。
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他们穿着似乎是情侣款的睡衣一起吃了饭,到了睡觉的时候,才又出现了分歧。
御山朝灯家里是有客房的,然而因为后空翻的系统没能得到合理的奖励,此时一个猫卧在客房的床上,一脸凶悍的样子,谁过来就哈谁。
交涉失败后两人只能退出了那间屋子,御山朝灯咳嗽了一声,对降谷零说道“看来,您只能在我那里凑合一晚上了。”
降谷零看起来也非常的正经“打扰了。”
御山朝灯的房间比外面的还要有种充盈的感觉,有一个角落专门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偶,床上也丢着一个蓝色的小恐龙抱枕,看起来甚至有些像女孩子的房间。
“我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御山朝灯将床上的两个厚重的靠垫取下来放到了墙边,床上总算空了些,躺下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被柔软的东西包围着,感觉非常的安全。”
听到他说安全感,降谷零记起了御山朝灯档案上,他的父母似乎很早就去世了。
“会做噩
梦吗”降谷零坐在了床边,这个床比他的那个要更软些,似乎也很符合御山朝灯的喜好。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了“做梦”,御山朝灯就有些卡壳“倒也算不上是噩梦。”
谁也没提前一天还略微产生了争执的打地铺的问题,两人都非常自然地躺在了一起。他们没像是昨天那样聊些过深的东西,说了晚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御山朝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滚进了上司的怀里时,也没像昨天那么的惊恐了,虽然今天的姿势比昨天还要更贴近。
如果说前一天是他主动去抱着降谷零,今天就是反过来。双手环绕着他的身体,一条腿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另一只腿搭在他的腰上,被对方整个的控在了怀里。
而他完全没有感觉,全部任对方摆布,直到早上被搂得有些紧,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发现是降谷零后,御山朝灯扫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又将脸埋进了对方怀里陷入了沉睡。
到了起床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比前一天要淡定多了,降谷零还是一如既往地起床就先去洗了澡,御山朝灯从地上捡起了他近一年最爱的小恐龙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