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警察学校的时候,他们鬼冢班里的五个人就是关系最好的,一起经历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哪怕警校期间只有短短的半年,但却像是认识了一辈子般。
而在毕业后,同期中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突然消失不见,就连回去探望教官时,对方也不再提降谷、诸伏这两个名字,好像他们班上没有这两个人一样。
不用多说,松田阵平也明白过来,这两个人或许是被派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
没什么机会见面,松田阵平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年前的那次。
七年来,他们都变得更加成熟了,但是没有变化的是互相信任的心情。
松田阵平紧了紧弦,重新转过来,戴着墨镜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的有气势。之前有不少人说过他比起警察,更像是黑丨社丨会的大哥,视线掠过去的时候非常的有压迫力。
他们得拖延时间到御山朝灯给他发信说可以中止才行,那两人潜入了博物馆的内部,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挨个问询过一遍那两人还没有出来,就只能想点其他的办法,让这些人离开博物馆了。
松田阵平一边想着下一个理由,萩原研二已经与其中三人交谈过了,还剩下十个人,松田阵平的视线从这十人的面部依次扫过,却忽然发现其中的一个人在他看过来时非常刻意地低下了头。
身为警察的直觉冒了出来,松田阵平盯着他看,那人就像是考试作弊时东张西望的学生,作为站在高处的监考老师,松田阵平怎么都觉得那个人不对劲。
“喂。”松田阵平翻了下手上的信息资料,叫了那个人的名字,“杉木一雄。”
被他叫了一声的工作人员浑身颤抖了一下,松田阵平记起来这个人就是刚刚一直坐在办公室里为他们取文件应对检查的男人。
男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佝偻着腰,胸牌几乎是九十度地垂着,他露出一个勉强的讨好的笑容“是,警官先生。”
“你在紧张什么”松田阵平摘下了墨镜,塞进胸前的口袋里,他看过去,那双锐利地如同狼般猛兽的眼睛让那人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我我很我一紧张就”杉木一雄说话更加口吃了,额头上全是汗,这人明明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此时看上去几乎蜷成一米六了。
“那个,警官先生。”带着御山朝灯进来的那个安
保人员似乎有些不忍心,
主动开口说道,
“杉木他就是很容易应激,所以才会被安排在不怎么需要与人交流的办公室的。”
杉木的人缘似乎还不错,周围的同事纷纷帮他解释起来,杉木一雄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开始抹眼睛。
松田阵平仍然觉得这人可疑到奇怪,但其他人都在帮他解释,松田阵平还是暂且放下了戒心“原来是这样。”
他假装相信了对方,拿出了手机,给在隔壁房间的幼驯染发送了消息邮件。
这是一家小型的私人博物馆,说是博物馆,实际上是这里的主人生前住过的别墅。
据说那位夫人结过七次婚,靠着死老公获得了一大笔遗产,晚年定居在了日本,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生平上写过她未曾生育,来到日本才收养过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现在也没什么消息,博物馆也是由职业经理人打理的。
那位夫人用自己的遗产创立了一个基金会,定期拨款来维护博物馆的开销,但她并没有开放面向大众,而是靠定期在网络上免费抽选。更早些年间会将票给杂志,或者广播随机抽奖之类的。
但网络上几乎没人听说过有人抽中门票,甚至网上的词条搜索一共也只有两页。博物馆的维护完全是靠她留下的财产支撑的,那位夫人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金币,也完全可以显示出来了。
但是这么低调的博物馆,在六点后的闭馆时间,还有十几个工作人员监督维护,看起来就非常的可疑。
降谷零检查着房间内的摆件,御山朝灯则是用嘴叼着手电筒,顺着墙面摸了过去。
这是他们检查的最后一个房间,如果没有,就只能去楼上碰运气了。
检查整个地下室就用了接近四十分钟,再加上楼上,他们今天够呛能完成了,松田前辈他们也拖延不了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