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朝梁攀娣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外面,做了个曾秀梅的嘴型。梁攀娣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她朝林舒月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去,然后在林舒月的暗示当中,两人走向了隔壁。
梁攀娣一脚踹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
在一众稻草跟破木头片当中,她们看到了流着眼泪,瑟瑟发抖的曾秀梅。
梁攀娣哈了一声,走过去把她提了起来,曾秀梅因为害怕,眼睛都哭红肿了。
“嫂子,嫂子,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曾秀梅此刻没有半点以往几十年在梁攀娣面前的傲气。
“这句话好耳熟,刚刚你哥也说过。”梁攀娣抓着曾秀梅的头发,把她往隔壁扯“但我不想听。我的女儿当初要会说话,肯定也会朝你们求饶。”
“她才那么大点啊,瘦瘦小小的,连六斤都没有,你们的心多狠啊,你们怎么忍心把她扔到桶里的啊”
“那时候你笑得很开心哦,曾秀梅。你现在怎么不笑了,你笑啊你快笑。”
曾秀梅被扯进了那间躺着曾国庆的屋子,刘荷花用剩下的一根绳子把曾秀梅绑了起来。
曾秀梅一个劲儿的挣扎,却被黄小菊用鞋底抽了好几巴掌。
梁攀娣从外面捡了一块石头,就要朝着曾秀梅的脸上砸的时候,被林舒月拦住了,她把石头丢到外面,小声地说“警察到了。”
梁攀娣失望极了。
曾秀梅却燃起了无限希望,她对跟着曾国庆来这里的决定无比懊悔。要是她没有答应曾国庆过来找刺激就好了。
要是她在去尿尿回来发现曾国庆正在被梁攀娣几个人打的时候跑掉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被梁攀娣抓,更不会害怕现在来的警察。
她是真害怕,她的儿子是个公务员,当初考公务
员的时候考过律法,她在他看书的时候问过,杀人跟强j妇女是什么罪名。
她儿子告诉她,前者死刑,后者入狱三年到十五年不等。
曾秀梅自从知道后,时常睡不着,她怕极了。她的手上有人命啊,不止是梁攀娣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还有云花啊。
云花是她们三兄妹生生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