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机会来了,最前面的车子里,坐着一个从来没有下过车的人。
他叫胡广烨,广业煤场,是他名下的产业。
他的枪里还剩两颗子弹,王阜新要保证这里面的其中一颗子弹是留给胡广烨的。
“砰的一声,”刚刚还坐在他边上的战友倒了下去,王阜新爬过去。
他叫白达,是老邢警了,自己刚刚入伍时,他还带自己查过案子。
白达的手抓住了王阜新的手,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王阜新抹了一把眼泪,在他的注视下,坐回原位。
白达在黑夜中仿佛笑了笑,呼吸逐渐平缓。眼泪又涌上王阜新的眼眶,他放眼望去,他的战友们,倒的倒,伤的伤。
唯一算是轻伤的,是他跟黄飞鸣,黄飞鸣坐在侧面的前面的危险提示石碑后面,他的腿受伤了,比他严重。
王阜新抬头看天,今夜月亮很圆很亮,把星星衬得黯淡无光。
身后传来脚步声,王阜新知道,他们没有办法或者回去了。
早就想过自己会有牺牲的一天,能够战死在反黑的道路上,王阜新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可到了这一峨口,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一生,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办。
父母老了,他没有经常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已经很差了,上回打电话,爷爷还说家里的电视机忽然看不了了,奶奶的腿脚很疼,去医院看了,还没有出结果。
自己真混蛋啊,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他怎么就想不起来打个电话问一问他们呢,电视机修好了吗奶奶的腿是什么毛病
还有小妹,她快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
王阜新松开给子弹上膛的手,脚步声近在咫尺。
就在王阜新想要站起来一搏时,一声枪响在耳边响起,随后即将走到他车边的男人砰的一声,倒在了王阜新的面前。
王阜新看着自己眼前的打手,毫不犹豫地就补了一枪。
随后他抢走了打手的武器,在打手的身上摸了一把,找出一把手枪丢到前面的警示碑面前。
这声枪响惊动了后边的打手们,他们绕回了车后“这些黑皮狗的增员到了。”
黑皮够,是这些打手自创的对警察的侮辱称呼。他们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了,但是一直延伸到了现在。
“什么支援,肯定是送那个记者走的那两个人。”
“就是,要是支援,现在不得喊话让咱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打手们大声地说笑起来。
王阜新将手上的绷带缠得更紧一些。
“三个人跟我走,剩下的人,留下来清扫战场,尽快结束。”
有俩人跟着说话的人朝
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小肖跟何红宽早就分散了开,三人走近了,两人便开始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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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红宽跟小肖躲在数后,避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