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琴依然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漂亮的手指头被扭成麻花状。
他们,他们压在我身上,挨着个地把我强了,我想喊的,可是被他们堵住了嘴,还拿着刀威胁,我好怕,我不停地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了。他们力气好大,我没有办法反抗。
何明玉以前接触过被强暴的女性,或多或少都会有心理阴影,不愿意回忆那段屈辱的画面。她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赵向晚忽然插了一句话。这句话一问,惊出了何明玉一身的冷汗。
“费思琴,你是处女吗”
赵向晚的问话里,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她是一台机器,问出一个最最简单不过的话题你吃了吗现在几点了
费思琴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向晚,泓然欲泣的大眼睛里满是震惊。怎么敢她怎么敢问出这样的问题
很好,终于又听到费思琴的心声,赵向晚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打开她心扉的钥匙不断质疑,就能听到她真实所想。
赵向晚不躲不让,目光沉静如水,看着费思琴那双因为震惊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在被歹徒强暴之前,你是处女吗赵向晚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并添加了前置条件。
处女处女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值钱吗我这么漂亮的一个人,要是没有男人追求,到了十八岁还没有和男人上过床,怎么称得上是美人这个女警察问的问题真可笑
虽然心里说赵向晚的问题很好笑,但费思琴却面色苍白,转过脸看向何明玉“我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
何明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赵向晚的用意是什么,但长久的默契让何明玉无条件支持赵向晚。
费思琴眼见得躲不过,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神略显游离。她要是继续问我,什么时候失去的第一次,
和谁,我该怎么办不,我坚决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这与案件无关,对不对我可以拒绝回答的
何明玉听不到费思琴心中所想,但看到她低头摸鼻子的动作,想到赵向晚曾经和大家交流过的微表情行为学理论,何明玉瞬间明白费思琴在说谎。
费思琴今年十九岁,高三复读生,不是说父母管理极为严格吗怎么竟然失去了女孩子的第一次
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让何明玉一下子忘记要问些什么问题。
赵向晚没有追问费思琴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失去的,而是开始询问案情“那三个男人,分别有什么特征
费思琴抬起一只手揉捏太阳穴,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被强暴的过程,她的声音有些暗哑“我,我没有看到。惊醒的时候,一个男人压在我身上,他们用枕巾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他们撕烂了我的睡衣,疯了一样地在我身上撞击,很痛,很痛,底下像火烧一样的痛。
何明玉看一眼赵向晚,怕她情绪受影响,却发现她面色淡定,态度镇静无比。
赵向晚迅速找到费思琴描述中的漏洞“枕巾蒙住眼睛你的枕巾不是应该在你脑袋底下吗扯下来时候也没能把你惊醒”
费思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很害怕,有些记忆是错乱的。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惊醒抬头然后他们压过来
赵向晚步步紧逼如果眼睛被蒙住,为什么你看得到他们手里拿刀威胁你
费思琴明显愣了一下“我刚才是这样说的吗”
何明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你刚才说他们压在我身上,你被他们堵住了嘴,还拿着刀威胁,所以害怕没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