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谨慎问道怎么称呼
艳艳指尖动了动,仿佛在琴键上跳舞艳艳。
赵向晚问她为什么教她们说谎艳艳笑了“因为我怕她们受不了。”赵向晚问不如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艳艳吹了一声口哨可惜,费永柏还没死。我本来打算把他们都杀了,
没想到那一刀不够狠,啧啧。
想到干净整洁的卫生间那小小的香薰灯,想到一箱子汽车模型底下藏着的洋娃娃,赵向晚的内心升起一股愤怒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伤害家人
艳艳没有着急回答赵向晚的问题。她难得出来一趟,很愉快地左看右看,盘腿坐在病床上,一把址下病号服最上面的一颗衣领纽扣,露出更多雪白修长的颈脖。
赵向晚留意到,她的动作粗鲁,只一下便把纽扣扯脱,寻常女孩子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看来,第三重人格的费思琴,力气变大了许多。
赵向晚没有催促,继续观察。
艳艳调整到最舒服的坐姿之后,这才看着赵向晚,咧嘴一笑谢谢你把我叫出来。
木木这个笨蛋,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有什么事,就和冰冰打商量。只是冰冰不好骗,嗯,最好把她俩都杀了,这样这个美丽的身体就是我一个人的。
赵向晚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道利光“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如告诉我。我比她们更有耐心,也愿意听你的故事。
艳艳嘿嘿一笑,笑声里透着股阴森森的味道。“我先来告诉你,为什么吧。”
“木木一定告诉了你,费永柏这个狗东西天天逼她练琴,还拿戒尺打她,对不对她不敢憎恨父母,只敢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真是个懦弱的笨蛋
哭有什么用哭能改变现实吗到了十三岁,木木来了例假,她坐在卫生间里哭,然后把冰冰叫醒。
冰冰比木木勇敢,她敢反抗,敢穿漂亮裙子转圈圈,敢告诉费永柏她永远也不要练琴。费永柏以为她是我,抽了她一巴掌,又赶紧让屈薇歌带她去国内看病,还送她去女校读书,唉哟哟,真是煞费苦心啊。
其实啊,冰冰也是个好女孩。
她只是比木木勇敢一点,只是爱漂亮一点,只是愿意和男孩子交往一点,远远够不着坏的门槛。
费永柏像防贼一样,防的人其实是我,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