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项东不对劲。
赵向晚换了个说法“不着急,我这个问题可能复杂了一些,我问得简单一点。你只是感觉到项东不对劲,是不是”
闵成河终于轻松下来“是”
赵向晚再问“哪一种不对劲他在外面有人了”
闵成河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身上有香水味。
他看到师姐的时候,眼神冰冷。
师姐笑起来不开心。
赵向晚在内心轻叹一声。
闵成河应该是有语言表达障碍,逻辑性较差,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很难完整地将脑中所想连贯地表达清晰。
赵向晚再问“你感觉项东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钱艳艳的日子过得并不开心,是不是”
这一回,闵成河很快就回答“是。”
赵向晚问“就算项东在外面有人,也不至于要找人杀钱艳艳。你是凭什么感觉到了危险,并打算跟踪保护钱艳艳”
这个问题,赵向晚并没打算听到闵成河的回答,她的目的是引出闵成河的内心所想。
闵成河的目光开始闪烁。
一个梦。
奇怪的梦。
项东一边笑,一边拿刀捅死了师姐。
起火的梦,我不信,结果烧伤了脸。
赵向晚听懂了。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闵成河有一种近乎野兽的直觉,他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闵成河感觉到项东的恶意,所以做了一个类似“预知”
的梦。
正是因为这个梦,闵成河开始跟踪保护钱艳艳。
赵向晚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闵成河的表情有些痛苦“火,火烧的。”
赵向晚问“是孤儿院起火吗”
闵成河点头“是。”
赵向晚“你提前预知到了吗”
闵成河感觉赵向晚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每一句话都问到了点子上,和她说话一点也不累。
他连点了几下头“对。”
赵向晚“你做了一个梦,梦到孤儿院起火”
闵成河“是。”
赵向晚“他们不相信你,是吗”
闵成河“是。”
赵向晚看着他脸上那扭曲的疤痕“连你自己也不信,是不是”
闵成河点头“是。”
赵向晚帮他总结“因为小时候做过一个孤儿院大火的梦,你和大家都不相信,结果你受了伤,所以之后只要做到恶梦,你都会选择相信,是不是”
闵成河激动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不断点头“是,是,是”
终于有人懂他,终于有人懂得他说话的意思
霍灼在一旁看赵向晚审讯,目眩神迷。
这话题,跳来跳去,令人目不暇接,偏偏赵向晚好像与闵成河沟通良好,这让先前每次一审讯就急得直跳脚的霍灼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向晚道“这一回,你又做了恶梦,是不是”
闵成河并不是不会说话,他只是一着急就结巴,而且逻辑性不强,与人交流的时候显得有些笨拙,久而久之,他就变得越来越“闷”,话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