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征也抽了下嘴角,说了句没钱不需要的话就将视线转到了出口处。云团团耸了下肩,转头看向朴不凡。
“我这人力气大,平时还会负责一些讨债的活。你呐,有没有谁欠你钱,还要不回来的”伸出一根手指,云团团笑眯眯的表示,“我只收一成劳务费。”
朴不凡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破天慌的告诉云团团,“你让我想一想吧。”云团团挑眉,一副见钱眼开的从书包里拿了两块杏干递给朴不凡,“来来来,边吃边想。”席征没转头,但一双眼睛却非常快的眨动了两下,而接过杏干的朴不凡心里的
打算更坚定了。什么货不货的,他现在就想跟云团团分道扬镳。
这两天发生的事又邪门又诡异,在纪家强身死后朴不凡便打起了退堂鼓。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不尽快跑路,他这辈子不是交待在这次的送货之旅上就是再也跑不了路了。
若不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下着雨,随时都会有山石滚落,他早就跑了。
他们这条线,纪家强是头头,得的钱都是纪家强拿大头。于是在前几次送货时,他就想方设法勾搭上一位上家,为的就是越过纪家强私下里走货。
如今云团团既然这么问了,朴不凡便想将那位上家的地址送给云团团。至于让云团团去纪家强的地址送货,朴不凡担心他收不到货款。
反正纪家强已经死了,这货就是他的了。如果云团团亲自将自己送到上家手里,回头他得了空再去收货款。如果反正他们折的货也不止一件两件了。
这雨一直下到上午十点多才停,雨停后大家又等了一会儿借着中午的阳光晒一回地面,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重新套上驴车往前赶路。
仍旧是云团团赶车,席征则和云团团一左一右坐在驴车最前面,而朴不凡则与仍旧昏迷的王利呆在后车板上。
朴不凡想到意外亡掉的纪家强和假三江,又想到从来没走过货的陈英,视线落在了王利身上。
走上这条暴富的路,朴不凡就从来没想过要下来。只是如今的形势到底不是以前那么安稳了,有些事情也必须要极尽小心才成。
这么长时间了,王利的腿就是接上了也肯定废了。以后不带着他吧,他肯定会心生怨恨将自己给卖了。带上他吧,就他这个腿出货送货时肯定也是力不从心了越想越觉得王利活着就是拖他的后腿以及是一颗留给自己的定时炸弹。
朴不凡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前面赶车的两个人,手指动了动,最终用一种照顾王利的方式将王利的头抱了起来。
稳一些
一边抱起王利的头,一边朝赶车的云团团喊了一声。席征回头看了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一双眼睛继续盯着路两边的山壁。而云团团只哦了一声连头都没回继续赶路。
昏迷中的王利被窒息的感觉唤醒,只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呼吸。朴不凡见状又捂了一会儿,确定王利不会再醒过来后这才将王利的头重新放回去。
为了表示自己的的无辜,朴不凡还替王利整理了一下被子让王利的头枕着被子躺着。
如果是活人被朴不凡这么整理一下,肯定会舒服不少。可是死人幸好朴不凡整理了这么一下,没让王利的脑袋随着驴车的颠簸摇来晃去,能吓死个人
紧赶慢赶的进了最近的县城,云团团一边赶车一边问路上的行人医院怎么走。一番打听终于到了医院,云团团将驴车赶到医院正门口,这才跳下马车对席征和朴不凡说了一声就跑进了医院。
王利这个伤得用担架抬进去呢。
等云团团跑进去跟医院的大夫护士说了一回,又跟着担架跑回来就发现席征的脸色差到了极点,而朴不凡也是一脸的悲痛。
怎,怎么了嘛
云团团刹住脚,医护人员们却没有,走到驴车前去看传说中的骨折患者,不想却发现病人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明显的尸斑。
被捂死的人大多是面部肿胀,嘴唇发绀,脸上的尸斑也与其他死法略有不同。看到这样的尸体,医护人员中便有人察觉不对了。于是一边悄悄的使眼色去报警,一边找了个理由将云团团和席征朴不凡三人控制在了医院。
云团团是最懵逼的那个,她既不懂尸检,也不是医学生,更不像席征是受过一些特殊训练的。她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王利是失血过多没的还是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