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玛丽跟莉迪亚比较亲近,心里会有点主意,却没想到玛丽居然反问她。
伊丽莎白有些心累,“我不知道。”
伊丽莎白想起凯瑟琳问她是不是羡慕莉迪亚和玛丽的时候,她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并不羡慕。
可凯瑟琳说如果她不羡慕玛丽和莉迪亚,那么就不会懂她的烦恼。
但她很想为凯瑟琳做些什么。
伊丽莎白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因为她有心无力,还自顾不暇。
这时,玛丽已经站起来,向她伸手,“我们上来已经很久了,该要下去了。”
看向玛丽的时候,伊丽莎白心中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去年的春天,玛丽还是在朗伯恩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书呆,爱弹炫技的钢琴曲,聊天的时候高谈阔论掉书包,虚荣心强又迂腐无趣。
现在再看她,与过去的小书呆判若两人。
既有主见,又有才华。
言笑晏晏的模样,令人觉得她是一个甜美又有魅力的年轻小姐。
其实不管是她还是父母,都没有为玛丽操心过什么事情。
她们并不会按照我的期望去做每一件事情,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凯瑟琳选择将心事藏在心里,是她觉得自己能解决。
伊丽莎白的心情豁然开朗。
她伸手抓住玛丽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是我想的太多,走吧,我想去跟简说会儿话。”
伊丽莎白跟玛丽下楼,琼斯先生和宾利先生正在陪几个年轻小姐玩牌,达西先生对玩牌的兴趣一向不大,他照例跟班纳特先生在休息室的沙发里说话。
至于简,应该是被班纳特太太拉去了房里说贴心话。
牌桌上的宾利小姐一见玛丽下来,如获救星,“玛丽,你快来”
莉迪亚见状,眨了眨眼睛,说“每次打不过就找帮手,胜之不武啊,宾利小姐。”
“可我输得这么惨,没有帮手的话,筹码就要输光了。”
宾利小姐的牌技十年如一日地烂,不管玛丽怎么教她,也不见长进。
莉迪亚“啧”了一声,打出一张牌,“输光了就不要打了嘛。你在牌桌上,琼斯先生还得想办法给你让牌。”
宾利小姐“”
宾利小姐的脸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她看向琼斯先生,琼斯先生清秀的脸上露出些许尴尬,见她看过来,状似严肃地跟莉迪亚说“莉迪亚小姐,话不能乱说啊。”
莉迪亚在伦敦的时候,跟他们交往得不算少,早就很熟稔。
她听到琼斯先生的话,眼角微微挑起,“那你发誓,你没有偷偷放牌给宾利小姐。”
琼斯先生笑着说“好啦好啦,莉迪亚小姐,我回伦敦之后叫艾玛找你做几条漂亮裙子,还不行吗”
莉迪亚一听,心满意足,不再说话。
可是宾利小姐的脸皮有点薄,被莉迪亚这么当众调侃,就不想再打牌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故作镇定的说“不玩了,我要去厨房看一下食物准备得怎么样。”
宾利小姐一走,牌桌上顿时变得不热闹了,宾利先生正在兴头上,“卡罗琳,你别走啊,玩得正高兴呢。”
可是宾利小姐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