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他哪里敢违逆一只凶猫
早晨十点,两人都在卧室里休息。柏之清的实
习期快要结束,这几天干脆请了假,只是偶尔去一趟公司,这两天多出来的时间几乎都在陪岐玉了。
岐玉的本质是一只喜怒不定的野猫,但他今天心情不错,趴在床上翻一本经典绘本,看得津津有味,尾巴都竖起来了。
室外夏日炎炎艳阳高照,卧室里拉着窗帘开了空调。
少年裸着上半身,身上只穿着一条低腰的宽松米色短裤。
人形的岐玉也长出了猫耳猫尾巴,但并不太影响生活,只是穿衣服不太方便了,柏之清为此重整了衣柜,挑出来一些能露出尾巴的裤子,但出门不藏着尾巴就太显眼了,于是柏之清和他商量能不能穿女装。
岐玉的态度是无所谓。
以至于柏之清怀疑,他的前任主人也这么打扮过他。今天下午准备出发去西城,早上的时间用来人猫互动。岐玉读完了绘本,啪地一声合上了书,准备去猫咖了。他先得换衣服。
夏天穿长裙有些热,柏之清给他选的都是轻薄的布料,见他要去换衣服,就介绍了几件他昨天刚让人拿过来的连衣裙这条不错,比较薄。
随便吧。“
岐玉随手拿了一条吊带黑裙。
柏之清在一旁看他换上裙子,走过去帮忙拉了背后的拉链。
浓黑的长发扎了低马尾,随意地垂在后背。岐玉在窗边回眸看他,微微眯了眼,笑道“你帮我穿衣服穿习惯了”
黑发雪肤的恶劣美少年,穿女装,红底低跟鞋这一幕像是电影预告画面。
“你穿女装也很漂亮。”
柏之清低声说。
岐玉对赞美早已免疫,一只手指戳在他肩上,挑眉说“开车吧,我要去看猫猫。”周末的猫咖人满为患,猫都快忙不过来了。
左手捞了一只金渐层、右手抱了一只布偶,岐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低头仔细给猫咪梳毛。
大概因为同类相吸,不乏有路过的猫好奇地看他几眼,默默凑近过来给他摸脑袋。猫咖里的客人们也频频回头,看着这个被猫围起来的黑裙美少女。有一些年轻男生红着脸过来搭讪,但被拒绝了。准确地说是柏之清拒绝的。
男人站在美少女背后,一幅男友做派地瞥向他们,淡淡说“我们马上就走了。”
年轻男生们见他的穿着打扮,手上的腕表,就知道这还是个斯文富二代,只得悻悻走开了,当然也有一些无视了柏之清的年轻人,愣是在岐玉身边坐下来,找话题和他闲聊。
岐玉对他们缺乏兴趣,忙着揉搓爬架上的偷懒猫猫,说十句只回一句。
“中午吃什么”
柏之清低头问他。
“都可以,你决定。”
“现在去晚了人多。”
岐玉抱着猫,低头亲了亲猫脑袋。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很好说话,点点头答应了。
到了餐厅门口,旁边的一扇电梯门也缓缓打开。岐玉跟在柏之清身边,听他说着下午去西城的安排,眼角一瞥,忽地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巧的是,那人也注意到他们,朝这边走了过来。
一个面色苍白,身材搞大的黑发青年,他像是刚刚病愈,身上有种不自然的病态感,他穿得很贵,冷冰的灰蓝的衣料,与他本人的气质很相近。
岐玉认出来了这张脸。
邝泉。
“你怎么还在首都”柏之清奇道,“我以为你已经在西城了。”
“又不是我结婚。”说到兄长,邝泉的语气很冷漠。
财阀家的新闻人尽皆知,邝泉与兄长和父亲不合,并不是秘闻。青年转过脸,黑凉的凤眼睨向了另一人。
一个穿吊带黑裙子、戴着帽子的年轻女孩,大袋是柏之清女友之类的角色,刚才在余光里的印象
是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皙。
邝泉不关心朋友的女友。
但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就凝在了她身上。相当美貌的女孩子、不怕生,很自来熟地仔细打量着他,很快抬眸与他对视。
她长着翡翠似的眼睛,眼角有浅褐的泪痣,给人的印象像是我行我素的倨傲性格尽管她此时莞尔笑着,却给人一种微妙的捉弄感。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呢。
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