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床了,不想起来。
也就两天而已,没那么夸张吧你就是想赖床而已反正就是很久。
柏之清问他大小姐,早餐吃什么
他语气温柔恭敬,站在床前,活像一个专门伺候少爷千金的年轻管家,就差穿上燕尾服戴白手套了。
岐玉本想说随便,但转念想起了昨天被游客投喂的一颗烧麦。
有家烧麦很好吃,桥下的。
好,我去买。
那里很
远哦。
没关系。
这么听话岐玉莞尔。他侧躺着,朝管家勾勾手指。
柏之清听话地走上前。
手心被写了三个字。
狗很好。
柏之清笑了还有想要带的吗
没了。
嗯。
狗好,所以猫坏。
柏之清心想。
但他其实不认为岐玉很坏只是有点小脾气而已。
岐玉在床上躺了半晌。他起床换衣服洗漱,打了个消灭星星,无事可做,又有点困了。
上床睡觉。
这时门口传来了叩门声。
又是谁岐玉走上前,听见门板外的一把男声在说话。
在吗,在吗。
几秒后。
在不在,在不在。
怎么还是个复读机。
岐玉透过猫眼看过去头闪耀至极的金毛,凌乱尖锐,像是金子做的毛茸茸刺猬。薄飞星那对蔚蓝的眼睛,此时既焦躁又懊丧,在门板外试图洞察。
几秒后发现没人来开门,他就蹲在门口,不知道从哪儿磨出来一个烟盒。
他的表情也变得冷了。
“你怎么来了”
岐玉奇道。
“我你在啊”薄飞星嗤了声,猛地站起来,一只手插着兜,“开开门让我进去。”门开了。
薄飞星一眼就见到美少年光着上半身的模样。
好白,好粉
他先是倒吸了口气,挪开眼,又突然意识到柏之清跟岐玉可是共处一室了整整一晚上他气得冷笑柏之清不在那个贱人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敲了敲脑袋。
狗狗不准打架,要打就出去或者挨我的打,你是皮痒了吗。靠。凭什么
但,岐玉的手指已经抵着他的额
头了。
细白的食指,白净柔软的手臂往后是岐玉那张恶劣坏笑的脸,他的睫毛很浓,像是扑棱着即将停在狗狗鼻子上的一对黑蝴蝶。
薄飞星盯着他看了几秒,舌尖顶了顶腮,说行吧。
一头坏猫。
吃早饭了吗薄飞星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穿着无袖十字架t恤、破破烂烂牛仔裤,浑身纹身的不良金毛,在岐玉身边像是幼儿园小孩一样听话,只有他的眼睛一直不自觉地瞟着岐玉。
还没有,在等他送饭。岐玉倚着沙发,伸了个懒腰。他是真的浑身都白得晃眼睛,以至于稍微有一点伤就很明显。
比如他此时锁骨下的一点红痕手上还有淤青。
红痕就不问了,薄飞星一想到就烦,但淤青是怎么来的他摸了摸岐玉的手。
你打架打成这样了
我跟野猫打的。
打赢了
“当然啊。”
岐玉莫名。
你变成猫猫打架怪好玩的下次让我帮你打。薄飞星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