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还真不应该陪她喝。
任暄懊恼地想。
“暄,”偏偏沙发上的人咂咂嘴,“来,一起喝。”
凭宁茵曼的酒量,喝这些对平常人来说是很多,对她而言绝不至于醉成这样。想来是和容余分手后心情不好,略做思考,任暄还是给从小照顾宁茵曼长大的阿姨打了一个电话。
“暄,”宁茵曼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哭嚷,“我分手都怪你。”
“怪我”任暄满头雾水。
“就是怪你。”宁茵曼醉着都还记得清楚,“你知不知道我家容余和林纾言是好朋友,她早就知道你把林纾言当替身,你”
宁茵曼指指点点,“我家容余肯定以为我也是你这样的人,所以才要跟我分手。”
“唔,我太冤了。”宁茵曼哭天抢地。
“我,”任暄的手悬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拍了拍宁茵曼的肩膀,喉咙发疼,过了几秒,“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容余。”宁茵曼推任暄,“你给我找容余”
说着她拿起手机,解锁密码,贴心地找到联系人,满脸期待地看向任暄。
任暄刚才那一瞬间的愧疚立马烟消云散,就不该有还有这一手等着她呢。
自己不敢给人打,要她来。
好,这个电话,她打
任暄没有迟疑,拿起电话摁过去。第一通没人接,直到打到第三通,对面有人。
“宁总,我们已经”
“我是任暄。”对面立马沉默下来。
“宁茵曼她喝醉了。”任暄一边努力避开想凑过来听电话的宁茵曼,一边道,“她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时间过来看看她”
“看来任总已经知道我们两个分手。”容余说,“所以,我没有义务过去。”
“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容余,任暄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可能是因为是她把事情捅到纾言面前,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是纾言的朋友。
“任总,我还有事。”
“等等。”任暄喊住了她。
容余没说话,也没挂断,看样子是准备听任暄说。
“你,这段时间是在拍戏吗”
“嗯。”
“你一直都在剧组吗”
容余沉默一瞬,“任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当然,如果你是问我林纾言的消息,抱歉,我并不能帮上忙。她没有联系我。”
“谢谢。”任暄挂下电话。对着旁边一脸期待地人说,“她在拍戏,你还是等阿姨过来。”正是在此时,宁家的阿姨到了,任暄把宁茵曼交给她,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宁茵曼住宅。
任珂的消息没有回,容余的也没有。纾言这是,任暄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纾言不想和叶城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情有联系。
“林纾言,一切顺利。”任暄头也不回地扎进黑浓浓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