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您怎么想着跑到这里来啦”一名奈何境的护卫上前一步笑声问道。
在自己的这些贴身护卫面前,北堂尧完全没有了顾虑,开口朝着大江吼道“有人时常的惦记着我的媳妇,可是我却偏偏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且还要强装作若无其事,他妈的,这样的鸟气你叫我如何能忍受”
护卫闻言不再多言,这两兄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在他们心里也都为北堂尧感到不平,还有的也感到不值,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而北堂尧却是为了她牺牲了太多太多,照他们的想法的话,北堂尧要是喜欢,抢来便是了。
一旦放开了自己的情绪,北堂尧就在无法控制了,元力吞吐,托起一块两人多高的巨石呼的一下就朝着江中扔了出去,这一下北堂尧可是尽了全力,那巨石一直飞到了江心处才落下,砸得江水都溅起数丈高,而北堂尧却是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一般,在江边疯狂地发泄着。
北堂夫人的小院距离北堂尧的小院不远,当北堂离藏中走出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禁不住心中的牵挂,一步步地朝着一百多丈外那扇半掩着的月亮小门走了过去。
看见这扇月亮门,北堂离就想起归月阁中的馨月楼,在那小楼之中,北堂离闭目倾听着那一手令人沉醉的琴艺,而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也竟然将埋藏在心中的许多事情吐露给了那个女子,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多问,就是那么静静地听着,渐渐地北堂离有一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似乎觉得那里就是自己的一片净土,而那个人就是自己心灵的慰籍。
月亮门已经近在咫尺了,然而,北堂离的脚步却是顿住了,伸在半空中想要去推门的手却最终没有推去,又缓缓地往回收,眼中满是挣扎的神色。
就在北堂离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去的时候,小院中却是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那声音虽轻,但是却如同一柄千钧大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北堂离的胸口,让他有一种心痛难当的感觉,紧接着,一声哀婉的琴声响起,北堂离听出来了,那是他当初在向李明月倾诉了心中苦楚的时候,李明月为他弹的一首曲子,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李明月第一次向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北堂离的心中升起了想要保护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的念头,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北堂离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门后的琴声,突然,那琴声变得高亢激昂,北堂离听出了其中的曲意,那是一种哀怨,怨他没有足够的勇气,那是一种责怪,怪他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那更是一种斥责,斥责他没有作为男人的霸道,虽然大闹了喜堂,为的却只是他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女人
听到这里,北堂离的心瞬间就如同高空落下的玻璃一般碎了,回过头,一推门就迈步走了进去,小院里的布置就跟以前的馨月楼一模一样,一个大大的花圃,里面各种鲜花争奇斗艳,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月桂,树下一张小石桌,桌旁两个小圆石凳相对而立,石桌上一个小碳炉,炉上一把小铜壶,壶中呼呼地烧着水,看样子就快要沸腾了,旁边一副茶具却是那么的熟悉,北堂离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看见过和使用过了。
就在北堂离陷入回忆之时,那琴声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回来了。”
那声音谈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冰冷,不过却也不显得平淡,但是在北堂离听来却堪比仙乐,没过多久,一名鹅黄衣裙的女子从阁楼中走了出来,猛的看见北堂离禁不住“啊”的叫出了声来,立刻慌忙后退,抬手就要将阁楼的门给关上。
北堂离条件反射般地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就将那即将要关闭的门扉给挡了下来,急道“明月,是我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就在这时候,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噔噔噔地从二楼急跑了下来,口中还焦急的道。
李明月并没有说话,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泛着点点的莹光,不一会,丫鬟翠儿就跑了过来,看见门口站立的北堂离也是一惊,不过她的反应却是极快,赶忙用手捂住了小嘴,把那即将要发出来的惊叫声给生生地吞了回去,稍后才施施然一礼轻声道“见过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