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为自己不能陪她去而感到歉意,男人拿过助理从车上拿下来的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黑宝石首饰。
有项链,有耳钉,更有手环。
华贵的制品,丝绒垫底。
玉荷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已经过了爱美的年纪,对于外貌的需求大大降低,只需要得体就好。
但不可否认,这套钻石项链是废了蒋东晏一些心思的“很漂亮。”她道。
见她兴趣不大,男人也就和上盖子,听到她的话,也体面的回道“你不讨厌就好。”
“晚上玩得开心。”
“好。”
晚上七点,玉荷带着蒋月如约而至刘家。她先带着女儿去主人家哪里道贺,随后与一群还算熟悉的贵妇坐在一起聊天。
玉荷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身为一个成年人。在这个人情社会里,她总需要一些社交,维持正常的家庭关系,以及人际关系。
而这些聚会,她推脱不了。
这是一场很隆重的晚宴,盛京差不多的人家都来了。自然这里面就有拖儿带女的,年纪轻的蒋月根本无法在这一群贵妇中坐住。
她左瞧右瞧,等看到熟悉的人,便立马和自己母亲告别。然后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出去玩。
对此玉荷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自己也坐不住。这场宴会,虽然不至于吵,但还是让玉荷不太舒服。
过了半个小时,她实在受不了。便提着裙摆往宴会的外场走去,她需要透透气,也需要平静。
玉荷不喜欢扎堆,所以她选的地方有些偏。是刘家的花园,现在是冬天,院子里并没有多少景色可看。
更多的是厚重的白雪。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贵金露背长裙,盘起的发露出她精致白皙的后背,天鹅颈,漂亮绝美的脸。
出大厅时,她穿上带来的重工白毛皮草。才踩着高跟鞋,踏入雪地里。
迎面吹来寒风,让她瑟缩。
但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厅,她不是第一次来刘家,刘家儿子结婚时,她也来过一次。
她记得前面花园,有一个很隐秘的木架秋千。她可以去哪里坐一下,正好等一会,该放烟花了。
大片的烟花在头顶盛开,玉荷带上耳塞。平静的仰头注视这一幕,因为算错了烟花燃放的时间,她没走到秋千旁,那边就开始燃放。
这让她倒是有些犹豫起来,最后想了想还是往秋千处去,长裙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
裙摆擦过雪地,她漫步在盛放的烟花下。有人看烟火,有人在看看烟花的人。
闫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玉荷,女人一身碎金长裙,举手投足间都是华贵。她就像养在花房里名贵的牡丹,费钱也费力。
白色宽松皮草围绕在她周身,走动间衣摆从肩颈滑落,露出一半光滑的后背与前腰。
雪落在她肩头,与发尾。
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盛京叫得出名的人家都来了,闫家也不例外。
所以当在半路看到闫惑时,玉荷并不感到意外。只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花园里见到他,还是这样一幅场面,少年穿一身不太正式的白色西装靠站在路灯下,他看着她,手中夹着点燃的烟,黑夜里火光点点。
突然玉荷意识到他也不是那么干净,纯良。也是,能在那么多人的欺辱下活下来,本身也不简单。
不可能是一个,单纯无害的人。
在察觉她的视线落到他手中的烟时,闫惑罕见慌乱了一瞬,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老师抓住自己犯错,但她不是他的老师,她也管不了他。
他想要强制镇定,他也想要体面一点。可不管他怎么控制,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懊恼,他不该抽烟的。这样的情绪出现也加速了他的慌乱,闫惑甚至在这时将未燃烬的香烟丢在雪地里,任它被大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