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风寒凉,降温很快。
向驰深呼吸几次,脸颊不那么热了,把心跳也平复了下来。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一片位置不错,房价平均在四千五左右,学区房是东区一小,二中,都是市重点,即便户口转不来,将来也不愁卖。”
前一刻还在上演十八禁的某一禁,这一刻就变成了房产顾问。
欧阳把失去初吻这种糟心事暂时抛到脑后,正要说点什么,就听见宁安说道“四千五左右,比咱霖江贵了两倍吧。”
宁安是光棍,对向驰的声音为什么从欧阳的房间里传出来这种事根本没过脑。
向驰道“两倍多一点儿,但这里是三环以内,未来升值也快。”他关上窗转身向外走。
欧阳的脸上还残留着粉红色的余韵,但唇角挂着的笑容却是揶揄的。
小变态的心理素质就是强
向驰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弱,与欧阳擦肩而过时,一手绕过去托住她的脑袋,一头扎下去噙住她的唇,狠狠地吸一口,感受到欧阳反抗的力量后,他又松开她,没事人似的出去了。
欧阳下意识地抬腿,在他屁股上轻踹了一脚。
还挺有弹性
向驰往前扑了一小步,正想回头,就听到宁安的脚步声近了,只好拍拍屁股出了门。
宁安感叹道“升值就不考虑了,我先考虑刚需吧。”
向驰道“即便是刚需,买房时也要考虑上班、上学、就医的问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宁安脚下一顿,正色道“谢谢向组长,我记住了。”
向驰不以为意,“这有什么。”
宁安道“如果向组长不说,我就考虑不到这么多,当然要谢。”
向驰笑了笑,进了卫生间。
韦家。
韦莫言坐在太阳地里,腿上盖着毛毯,正在闭着眼睛听年轻人的汇报。
“唉”他叹了一声,“运气真好,如有神助啊。”
年轻人道“不瞒您说,我也这么想。”
韦莫言睁开眼,看向碧蓝的天空中唯一的一朵白云,“你后来找他俩复盘过吗”
年轻人道“反复复了盘,从撬开车门到探她的鼻息,以及推车入水,都没有纰漏,不过”
韦莫言端起小几上的热水杯,“不过,她当时可能是假死,对吗”
年轻人道“对,我问过一个医生,他说当人陷入假死状态时,经验老到的大夫也会看错。欧阳芮芮习武,身体素质远高于一般人,这种可能性极大。”
韦莫言点点头,“苏如兰案和郝家宜案都交给了检察院,我们暂时可以松口气了,但对向驰的监视一刻不能放松。无论他在京州市局,还是瓷湖分局,都要放一只眼睛。”
年轻人问“那还杀吗”
韦莫言扭头看向他,“你似乎特别热衷于杀人
,为什么你和他们有私仇吗”
年轻人回答得很快,“没有,我只是为了我们的生意着想。”
“这样最好。”韦莫言目光凌厉,“我估计要不了两天,向驰就会带人回霖江,这时候杀人,我们就是在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主动挑衅整个警察系统,你认为值得吗”
年轻人低下头,掩饰了眼里一闪而过的遗憾,“不值得。”
韦莫言重新闭上眼睛,“储秀区的竞标情况怎么样了”
年轻人道“梅家的大美地产和锐茂没有可比性,锐茂已经胜券在握了。”
“这很好。”韦莫言的眼角堆起了愉快的皱纹,“人老了,就喜欢过安静一点的日子,但年轻人静不下来,你们筹划一下,组织大家出个国,在既定航线上玩一玩,捞点外快吧。”
年轻人道“好,我这就去张罗。”
韦莫言摆了摆手。
年轻人告辞出去了。
隔了七八分钟,韦嘉童从前院进来了,轻声道“爷爷,太阳虽大,风还是凉的,您千万别睡着了。”
韦莫言问“怎么,你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