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反正无论怎么样,人最终没事就行,要是真的有事,节目组担的责任可就太大了,我们谁都受不住。
怎么感觉陆归山对应浅浅的敌意好重你们没注意到篝火晚会那天吗,肯定是应浅浅想撩人家,惹人家讨厌了呗
哪只眼看见应浅浅喜欢陆归山了,未知全貌就下结论,能更离谱点吗陆归山和许初瑶就是一丘之貉好吧,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还看不清许初瑶这个人吗
外面吵归吵,蒙古包里氛围还是很安静的。
这是应浅浅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谢忱。
男人躺在床上,平日那冷淡的眸在此时禁闭着,眉毛微蹙,本应被打理得规整的头发凌乱了许多,像一尊碎了的玉雕。
应浅浅依照刚才医生说的,将棉球沾水,用湿润的棉球轻轻滋润着他的唇瓣,动作轻得像是在碰易碎品。
他身上的温度还没有彻底降下来,应浅浅靠近他都能感受到那种热烘烘的气息。
她将棉球丢进垃圾桶,给他将被子掖好,只是可能是她的动作还不够小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谢忱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眸子幽深得像是染了墨,很沉。
她正俯身对着他的方向,两人离得很静,她甚至能看清他眼眸里倒映着的自己,能感受到他还带着热意的呼吸。
应浅浅面不改色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说道“继续睡吧,我在这陪你。”谢忱嗓间带出了声很低的“嗯”。
明明已经生病到这种程度,医生还说他喉咙也发炎了,他却还要回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这一瞬,应浅浅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病了。她垂下眸,指尖无助地在被单上摩挲着。
谢忱注意到了她这个动作。
从小到大,她的习惯是一点都没改。心思烦乱或者难受时,总爱下意识地这么做。
他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滚烫,皮肤也带着烫意。“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她忽地开口。
如果不是配合她的冲动进了沙漠,把外套让给她,还背着她走到了绿洲,谢忱不可能会发烧得如此严重。
她并不想谢忱就这样躺着。她希望他能和平日一样,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端着的模样。
虽然会有点惹她讨厌,但起码不是脆弱的。
谢忱并没有睡,他听见了。
男人重新睁开了眼,去握她那透着焦虑与愧疚的指尖。怕自己的掌心烫到他,他就只是用自己的几根手指虚虚圈着她,力道很轻。
不要和我说这句话。
他希望她,永远不瞻前顾后,永远骄傲张扬。
后面谢忱又睡着了。但是他没有放松圈着应浅浅的手指,反倒还换了个姿势,和她十指相扣着。
担心被进来的人看见说不清,应浅浅扯了点被子过来,盖住两人握着的手。不过说实话,这样也挺说不清的。
狭小的蒙古包内十分安静,她的手还被抓着,干不了其他事情,可神奇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对着他的睡容发着呆,好像也是充实的。
谢忱额间冒了点汗,她用那双腾出空的手抽了湿巾替他拭去,顺手再探了下温度,应该是已经退烧了。
晚点他还要吃药,应浅浅联系上谢忱的特助,让他喊人准备发烧患者适合吃的食物送来。身为谢忱的私人特助,他一直都在一旁候命,也有一起跟到节目组来。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特助那边让人送了食物过来。应浅浅把谢忱喊醒,顺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