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为了让妈妈不担心,撒谎地说,他们对我很好,老师很好,同学也很好。母亲露出幸福的笑容,“那就好。”
可是他们对自己的孤立却演变得越来越严重,甚至大家开始
以他开始取乐,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沉默寡言。
可当某天,他发现自己的课桌底下钻出一条蛇,一切也朝可怕的故事发展。
一条细小的蛇,吐着蛇信子,周围同龄人的耻笑,那一瞬间,他吓得脸色惨白,小小的身躯不敢动弹,最后还是老师们听到动静过来。
可幼儿园里的安保设施非常好,怎么可能有条蛇进来,可这件事涉及的孩子里,有个背景势力强大的父母,于是这件事被含糊处理。
妈妈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只是心疼地抱着吓坏的他说,对不起,妈妈不知道这幼儿园居然有蛇闯进去。
他当时足足被吓了一个星期,才缓过神,对妈妈说了句,妈妈我想转幼儿园。这件事,才暂时落下帷幕。
而那条蛇带来的伤害,让朝殊根本无法忘记,直到现在他还很惧怕蛇。
但他没想到,陈柘野居然带他来看蛇,那种幼年的恐慌,席卷了他的脑海,可当他说出这些往事,他却以一种很安静,以局外人的叙述了出来。
当他说完全程,朝殊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像碎掉的玻璃糖,碎成渣渣,可当有人一碰试图拼回去,那黏黏糊糊,沾手的触感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样的姿态,也让陈柘野收起了笑容。
不过,最重要的便是朝殊补充的那句话,“现在的你让我觉得你跟蛇没什么区别。”
陈柘野因为这句话,手掌攥紧了好几秒,不到三秒,脑海里回想他刚刚的话,还有朝殊那副冷静表面的过往,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朝殊的禁锢。
可朝殊看都未看他一眼,站直身,对着一言不发的陈柘野说,“我要回去了。”
不过他才走没几步,陈柘野拉着他的手腕,微热的触碰到阴凉的手感,这让朝殊抬起眼皮看他,就这一眼淡漠的神色,让陈柘野紧锁眉头。
他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朝殊要离开,可他有种莫名的极度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
可当全身血液因为不甘心流动时,陈柘野注意到朝殊看他的眼神,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让他无法接受不能,不能这样看他。
陈柘野大脑里的声音疯狂地叫嚣,可另一道声音却悄
无声息在他耳边说。
你刚刚的行为,是在伤害他。所以他很生气,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立马压制了那道疯狂声音,也让陈柘野松开了手。
朝殊见他松手后,揉了揉手腕,随即走到大门,拉开离开这里,离开的路上没有人拦他,只是他当走到门口,一辆黑色宾利的车停下他面前,刘助理匆匆忙忙从车上走下来,为他拉开车门。
朝先生,这里很难打车,我们送你回去。
朝殊环顾一圈,发现这街道真的很冷清,也没有拒绝,上车回去。
原本他还有点不悦的表情,被收敛起来,此刻朝殊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落在窗外。想到陈柘野的反应,他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