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只修长的手掌握紧了朝殊面前的铁棍,陈柘野高大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我来。”
你胳膊还没好。朝殊蹙眉,想要推开他,可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力气,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我已经好了。”陈柘野轻笑地说,不过,阿殊,我挺开心。开心什么
朝殊觉得奇怪,面前的陈柘野开始用力跟外面的一起将电梯门撬开,脖子上的青筋透露着脸上的认真。
差不多大概花了十分钟,电梯门终于被撬开可以让他们出去的口子。
朝殊和陈
柘野顺利的脱险,回去的路上,朝殊想要想起陈柘野的胳膊,低声询问,你的胳膊没事吧
陈柘野眉眼愉悦,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我没事。”
两人到达各自的公寓门口,按照往常,朝殊应该要进去,可是脑海里想到电梯里的画面,朝殊还是转过身问他,你姐姐之前跟我说过,你受伤是白残,是为了我吗
“阿殊,我受伤你会在乎吗”
“我只会觉得,不值得。”
就像上辈子,只是为了让他愧疚,宁愿牺牲一条腿就为了绑住他。可这次,是用自残来做什么
道德绑架他不是
那是什么
朝殊看不懂陈柘野,明明上辈子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却依旧不懂他,可这次,朝殊已经很努力不想过问他太多,不想跟他牵扯太多,但他这次还是想问问,陈柘野为什么
可陈柘野站在走廊,霞光倾洒进来,在他身后晕染,像橙黄的暖光,再配上那出色的长相,还有那双桃花眼,没有人能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我不确定她跟你说过什么,但阿殊,这是我所能给你的东西。”这是朝殊听到这句话的第二次。
陈柘野“阿殊,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毕竟你不爱我。”
朝殊瞥了他一眼,最终嘴皮子动了动,但也什么都没说,推开门,关上门,隔绝了所有。
北城的十月很冷,薄薄的雪霜冷得树叶枯萎,随之而来便是早晨的雾霾降临,每次朝殊上课,都感觉踩在云雾里,看不清任何方向。
至于张承,他能躲课就躲课,但好几次,都被辅导员亲自叫去谈话。每次张承一回来,都会痛苦地趴在沙发上哀嚎,为什么要上课。
“因为你是大学生。”朝殊给自己泡了一杯热咖啡,看他焦躁的样子,也给他泡了一杯,好心地端给他,却被他抓住,亲昵的就要往他脸上亲,“还是朝殊最好,让我亲一个,么么。”
“滚滚。”朝殊挡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将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后狠狠地教训了他一下。
最后张承甘拜下风,求饶,朝殊,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呵。”朝殊别过脸,懒得搭理他,而张承也不敢胡闹,喝着朝殊给他泡好的咖啡,轻叹一声,你的手艺越来越好,对了你还在兼职吗你父亲还不肯原谅你
张承疑惑地问他,朝殊将喝好的咖啡杯放进水池清洗,背对着他说,“我不知道,我没过问。”行吧那陈家的事情你知道吗
陈家
朝殊“什么事”
张承一提起这个事,就来了劲,兴奋地说,“我听说他家里最近出了大事,陈柘野的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子,而陈柘野的父亲亲自带人去公司,今天要对外宣布私生子的身份,甚至还要将股份分给他。
“陈柘野愿意”朝殊洗完杯子,思索上辈子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张承盘腿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说,“这肯定不会,陈柘野可是从高考完就进入公司,一边兼职上学一边熟悉公司业务,在陈家的声誉极高,平常还做慈善活动,收拢多少人心,仅仅两三年就坐稳了陈家继承人的权利,甚至还架空了他父亲百分之八十的权利,你觉得像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能甘心吗
朝殊将杯子放回原地方,然后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这消息挺灵通的。“你当我天天在外面鬼混是吃干白饭的吗”张承骄傲地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