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柘野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似笑非笑地说,是吗“只是朋友的聊天,而且你别误会。”朝殊解释。
原以为陈柘野会不依不饶,可是陈柘野却将手机主动递给他,朝殊惊讶之余,也不管其他,将手机拿到手就发现是消息栏上面的文字暴露了他们的对话,不过还好手机有设置密码锁。
不过他为什么会怕暴露聊天
朝殊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抬起头想要解释,却发现陈柘野那双桃花眼里,有种浓黑的物质,几乎是本能,朝殊喊住他,“陈柘野,我没骗你。”
陈柘野轻笑“阿殊,你在担心什么”他俯下身子,眼神的恶意和耳垂的蛇环交织,像是罪与恶在交缠。
“阿殊,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我总是因为你在隐忍,也因为你我变成了我讨厌的人。”陈柘野站在朝殊的面前,相貌出色的男人说着最温柔的话,用异常诡谲的眼神望向他,像是在释放心中的罪恶。
“阿殊如果跟他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担心我看到了全部聊天内容。”陈柘野逼近他,耳垂的蛇似乎在“嘶嘶”作响。
“还有上次陪阿殊去医院,阿殊看起来被那个人伤得很深,很害怕他,甚至把我当成他。”陈柘野声音停顿,笑容里也带着极致的冷意,但我一直哄着你,我努力当成一个正常人,努力让阿殊相信我,我甚至都跟你签合同。
“阿殊,为什么你还在提防我。”陈柘野生气的并不是一个男人给朝殊发信息。
生气的点是在于朝殊对他的防备动作。
朝殊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抬眸冷眼对视他说,因为我怕你多想,做出不可控的事情。陈柘野唇角弯起,眼里毫无温情,所以你又把我当成那个人吗
朝殊心头一悸,别过脸,下颌却被陈柘野用指尖捏住,转回来。不知不觉中,他们靠得很近,气息相互交织,焦灼的氛围连带空气都像是带着暖气。
“阿殊,我说过我不是他。”陈柘野耳垂的蛇环再度提醒朝殊。是,陈柘野不是上辈子的他,但是他不会变成上辈子的那种人吗
朝殊冷着脸,用一种极为冰冷的语气问他,“陈柘野,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跟我见面,你就想监视,掌握的一切。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是不
是想让我打断你的腿,然后利用我的愧疚来操控我。
陈柘野的眼神阴郁下去,朝殊也懒得跟他装下去,声音里的质问是他从重生回来到现在,一直很想问他的事实。
可是阿殊,我是喜欢,才会选择这个方法。
“可是爱一个人有很多方法,你为什么选择激烈的手段。”朝殊的目光里是陈柘野读不懂的情绪。
这份情绪也一直蔓延在他们之前,如白雾形成屏障。直到朝殊带着一股无名的愤怒抬头看向他,你这样跟夏驹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戳到陈柘野的心里,他几乎下意识反驳,“我跟夏驹那蠢货不一样,他的那点爱一点都不够我爱你。
朝殊“那你的行为跟他有什么区别。”
可陈柘野无法理解,他的大脑仅存关于“爱”的理解很稀薄。
“所以,阿殊你是不是认为我不爱你。”陈柘野最终得出这个理论,这个理论也让朝殊无法理解。
“不是,你不要多想。”
可陈柘野陷入牛角尖,他认为一定是自己不够爱朝殊,朝殊才这么不信任他的爱意。
一瞬间,陈柘野的大脑里产生了一个让他“满意”的念头。
“没关系,阿殊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会向你验证这一点。”陈柘野想到这里,眼里迸发的极致欢愉让朝殊心生不安。
“你要去做什么”朝殊拉住他的衣角,企图了解他现在的思想。
陈柘野陷入了某种臆想,他像走进教堂里的新信徒,对着他唯一的“神父”说,阿殊,死亡的悲剧才能让人记住爱情。
“你疯了。”一听这句话,朝殊想起上辈子的悲剧,也想到上辈子陈柘野浑身是血地抱住他。
那种绝望害怕的情绪让他现在一回想,全身都忍不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