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开始,工作人员便开始了火化工作,外面的雨还未停。11点半,江霖瘸着腿捧着两盒骨灰出来,郑宁钦在旁边撑着伞。
刘律师早已在外等候多时,郑先生,镇上安息堂的灵位已经打理好了,现在可以过去了。郑宁钦看向江霖“走吧。”
下午一点,江奶奶和江爷爷的骨灰盒已安置妥当,江霖守在灵位前祭拜。
而郑宁钦此刻正拿着手机在安息堂外,准备接受来自何明的狂轰乱炸,他吸了一口气才按下接听键。
“喂,明哥”
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我昨天打了一天,你关机干什么
郑宁钦带着讨好的笑没,是手机没电了,这不现在才充好,正准备给你回过去呢。“那个,周导那里,怎么说”
何明说到这个就来气“你还好意思问这个周导说你好大的架子呢”郑宁钦立马道歉道“明哥你受累了,是我的不是,我回去给你负荆请罪。”何明叹了口气负荆请罪就不用了,现在能说说你到底去干嘛了吗郑宁钦正要解释,何明那边火急火燎要挂电话,等等,周导居然打电话过来了,等下再说。
额,好。
二十分钟后,何明的电话再次拨了过来,这次明显心情好了不少,他开口就是“你去b市参与救援了还亲自下到了山区
郑宁钦不禁挑眉“你怎么知道”
何明笑了“周导说的,他在新闻上看到了,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一头雾水,还没等我搞明白,又听到他说再给你一次试镜的机会,时间嘛,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试镜。
为此我刚刚还去新闻画面里头找,愣是只看到你一个侧面啊,不熟悉你的人估计都认不出。我都纳闷了,周导怎么认出你来的,不得不说这福兮祸兮还真是有点玄学在里头啊。
既然试镜没丢,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早点回来,挂了哈
郑宁钦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电话就已结束。一时
之间,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涌上心头。
另一边,周导看着对面一大早来他家拜访,而且别的都不做,上来就循环播放b市水灾新闻的大外甥,很是无语。
他已经被迫跟着谢培看了五六遍这个新闻了,还次次停在一个侧脸上。
为此他发出了无语的控诉“行了,我已经认出这是郑宁钦了,晓得他是去b市参与救援了,也给了他再一次试镜的机会了,现在能把电视关了吗,或是调小点声音吗,这对我这种上了年纪的来说,真的很闹心。
谢培摸了摸鼻子舅舅,您说什么呢,我真的是来拜访您的,看新闻只是顺便。周晨没好气道你拜访我,就提了袋沙糖桔
谢培尴尬一笑这橘子挺好吃的,一口气我能炫十几个。周晨闭了闭眼,指了指大门,眼不见为净道“滚出去,现在。”谢培立马喊了一嗓子“舅妈,舅舅让我滚出去”霎时间,一个女人拿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
周晨吓得立马缓和了脸色大外甥说笑呢,年轻人就喜欢开玩笑
周晨好脸色的把老婆送进了厨房,回头一看,谢培对他笑的很欠揍。
郑宁钦接完电话后,一直在安息堂外站着,正打算回去找江霖时,看到一对母女捧了三个骨灰盒往安息堂走来,两人的脸色布满了哀愁。
除此之外,郑宁钦还看到了,好几个失去双亲的孤儿,在警察的陪同下给家人进行祭拜。大一点的孩子眼圈红着,小一点的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问爸爸妈妈哪去了。最小的是婴儿,被女警抱在怀里。
刘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郑宁钦身边,许是看出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个婴儿我有印象,被找到的时候,是被他父母放在身下尽全力护下的。